青帝道:“不必了。我曉得她是誰了。”
他假裝偶然地靠近到雨幕的邊沿,微微抬起去掉了咒繩的左手,不動聲色地運起仙術。
她儘量清楚地把環境講了一遍。青帝聽著,眼中閃過鋒利的光:“既然摸清了北軍的戰略,這仗就好打很多了。”
炎帝的使者騰雲而來,遞上一盒靈藥及答覆的玉簡。
鴆鳥的嘴俄然一叨,叼住了他的袖口。
“我判定她是化身成了一名鴆軍。現在她已經進到北方虎帳去尋凰羽了。到現在還冇有返來,很能夠是出事了。”
罌粟道:“那麼,你是要連她一起放棄嗎?”
青帝道:“按照前去窺伺的鴆兵帶回的訊息,我以為現在探到的北虎帳地很能夠有詐,或許是個圈套。”
他沉默一下,道:“九霄,我曉得你信不過我。”
“甚麼題目?”
“我們去了六人,返來五人,少了一人。”
他淺笑道:“我是不能一起走的。聽話。對了……有句話你替我捎給九霄……”
九霄能夠看到他袖口洇出的赤色。赤色被雨水沖淡了,如淡彩的水墨畫普通在袖上暈開。
青帝盯著他,緩緩問道:“這話是甚麼意義?”
他抬起眼,看著罌粟,道:“我不會讓局勢生長成那樣。”
罌粟冇有再吭聲了。有些話冇有需求詰問下去。千百次的疆場經曆奉告她,為魁首者無可決定。若換成她本身,也會做與伏羲一樣的決定。
頭子稟報導:“我們探到了北虎帳地地點,但是出了一點題目。”
俄然伸出喙,在他的手心不輕不重地叨了一口,彷彿在表示著某種商定。他隻笑笑,托起鴆鳥在臉頰蹭了一下。目光閒散地掃過內裡的守軍。他們正在聊著天,冇有重視看這邊。
花朵一蹦老高:“找到了?!她在那裡?我包管不打死她!”
九霄道:“我臨走時他說過,他得留下,他有事要做。不知他這話是甚麼意義。”
說罷就偏過臉去對著牆壁怔怔發楞。
“說不太清。隻是感覺這營地讓我們發明得太輕易了。”頭子道。
青帝抬起一隻手,道:“你等一下。”
炎帝說,請他儘其所能保住凰羽。因為凰羽已無鳳凰心魄來浴火重生,他的心魄之前用來做藥,醫治九霄的傷病了。如果出事,就是永亡,再不能重生。
頭子問道:“細作的事要查下去嗎?”
很久,青帝邁到她身邊,伸手按住她的肩,低聲道:“九霄,你信我一次吧。”
他冇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