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北方黑帝，竟要親手正法一個小小鴆兵嗎？”

眼睜睜望著顓頊分開，九霄朝向凰羽，收回惱火的連續串怪叫。她的意義是“你甚麼時候變這麼蠢的？打過多少仗的人，緩兵之計不懂嗎？詐降之計不會嗎？”

顓頊嗤笑道：“你這是在給他討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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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究被她喚醒。展開眼睛，低眼看去，看到懷中小鳥睜著一雙惶恐的紅瞳抬頭看著他。這紫黑羽毛的小鳥，在萬千禽類中大抵是屈指可數的醜惡。羽色是晦澀難言的色彩，骨架乾枯支棱，善於捕食毒蛇的喙曲折又鋒利，腳爪生硬枯黑，一對眼瞳暗紅陰沉，叫聲粗啞可怖，在旁人看來的確是來自天國的使者。

看著他一臉淡然的模樣，九霄很稱心識到了這個嚴峻的題目。她現在有著對他來講完整陌生的形狀，說著他聽不懂的說話。即便他們已經麵劈麵，她乃至被他攏在了手心，他們卻不能相認，不能相同。

九霄急得拍打著翅膀往外鑽，心中嚷著“彆走啊返來再籌議籌議嘛”，無法靈力被顓頊封個完整，隻收回沙啞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