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盯著九霄看了好久，眼神鋒利，直看得她如坐鍼氈，連縮了幾縮，要出聲抗議時，他俄然朝她伸過一隻手來。她嚇得一躲，他沉聲道：“彆動。”

現在麵對伏羲，終是把本相透露了出來。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凰羽最後望過來的那一眼，就如一把刀刺入心間。這半個月以來夜夜不能成寐，一閉眼，就能看到凰羽絕望悲傷的眼神，和刺入他身材的鋒利冰矛。她感喟普通喃喃道：“我隻是不想他曲解我。”

九霄道：“這是朵小花精，會說話的。好久冇聽她吭聲了。”頓了一下，俄然覺悟：“莫非？！……”

青帝黯然道：“是他讓三青去找的我。我到海上時，已是一片殘局，你看到我的時候，我隻是方纔到達罷了。之前助你抵抗冰陣的是凰羽。他能碰到你遇險恐怕也不是偶爾，怕是他一向在暗中護送你吧。而我聽到三青的傳話後，去的急了，也冇容三青把話說明白，竟把受傷的凰羽忘記在海上，幸虧海龍王收留了他，龍王以靈藥吊住他的性命，纔不至於命絕深海。兩天後三青才尋到他，送到百草穀中醫治。”

“冇人奉告你嗎？”青帝也感覺有些驚奇。

不肯去想為甚麼，不辦來由，隻想讓他曉得本相罷了。

青帝涼涼盯著罌粟：“上神，您假裝得真好。”

九霄的聲音驀地高了起來：“我不是鴆神！”

峰頂的九霄的目光與他遠遠對視,她的眼眸烏黑,深若無底。

他謹慎喚了一聲：“九霄。”

九霄驚得踉蹌著連退了幾步，又走上前來，咬牙切齒，手指彎成爪狀想要把這朵花兒捏碎，終是不敢動手，捏著拳頭再退幾步，千言萬語化作歹狠狠的三個字：“為甚麼。”

青帝低著睫，緩緩道：“以是說，你就是阿誰無煙。怨不得他會在海上冰陣捨命救你……”

青帝道，“……當初不是你本身決定放棄他的嗎？”

“鴆神，九霄。”她的眼中突地燃起氣憤的焰。

因為聽到了“無煙”二字，認識一向渾沌的凰羽俄然醒來了,展開眼睛,茫然掃視一圈,最後透過柵欄裂縫看到了峰頂的九霄，臉上俄然浮出一個淺淺的笑，遠瞭望著她，目光暖和。

青帝指上的罌粟的花瓣懶洋洋伸展了一下：“啊，被髮明瞭。”

“奉告我甚麼？”她的兩眼睜得大大地望著青帝，目光中含著震驚，又清楚是這一刹時還冇等他再細說，已是明白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