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反應過來,倒吸一口寒氣:“莫非是你?!”
“用心啦。”她躲閃著目光,不肯意觸及這個話題,催道:“你不是要訓我嗎?開端吧。”
青帝也想不明白,隻道:“或者她有她的難處。又或者她現在隻是一縷靈魂,上幾次身就耗得靈魂消逝了。”
青帝抬眼看著她:“你說誰在?”
“唔,是百草穀裡顧問過我的一個小藥童。”她的手指在桌上不安地碾了碾,目光不由地在小小的帳中掃了一遍。老是感覺剛纔有誰在這裡呢。
九霄道:“在炎帝把餘音的供詞傳來之前,我首要考慮的是黃帝陛下遲遲不下旨意這件事。陛下不傳旨,不知是成心還是迫不得己。不管是哪種環境,都看不出他支撐黑帝的意義。黑帝是他的嫡孫,若不偏袒,就是反目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把黃魚弄返來了。預感會看到些“還冇死啊”……之類的批評了。心疼
九霄渾然不覺,蹙眉道:“我一向不明白黑帝為甚麼要造反。他不是公認的將來儲君嗎?”
而她如果不顧統統地逃竄,是有能夠逃得掉的。隻是若丟下問帛鴆軍單獨逃竄,又感受對不起她們,隻好拚死惡戰。很快她就連最後逃竄的機遇也喪失了,顓頊執矛親身上陣,將體力大耗的她封得死死,欲走不能。
“你就彆希冀彆人幫你了,用心習兵法吧。疆場上風雲變幻,如果冇有將才,再強的兵力也會落敗,你會情願讓百萬鴆軍淹冇在你的手中,讓鴆族的地盤由外族踩踏嗎?”
這個動靜幾天以內傳遍天界,明顯是有人決計漫衍。此傳言一出,如果金帝擺盪,出兵幫忙北軍,那麼此役東軍勝算無多。
九霄瞪著問帛:“喂,你也思疑我嗎?”
青帝見她這個模樣,眼中的火星抿了下去,聲音卻還是峻厲,道:“過來。”
九霄慌道:“那如何辦?”
幾今後,北軍使計把鴆軍與東軍分開開,將九霄與部分鴆軍圍困在關隘重城三刀城內,北軍直逼城邊。城牆高低,兩軍對壘之時,兩邊將領遙遙相望。城下顓頊一襲暗夜般的戰袍,望向城樓之上豔如烈焰的女子,眉眼之間更顯陰沉,唇角輕挑,滿眼調侃,特長中的冰色長矛一指,冷聲道:“大膽妖孽竟敢冒充鴆神,該當何罪!識相些快把軍權交出,天帝或許能賞你一個全屍。”
“我睡著了。”她揉揉眼睛,懊喪道:“我本在思過,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惶恐稍定,睜眼瞥見一襲玉色戰甲,玄色披風,昂首望去,竟看到凰羽的麵龐近在麵前。但是她第一眼竟然冇有認出他。明顯是他的臉,但是那鳳眸卻無絲光芒華,瞳烏黑如墨,倒是無波無瀾,浮泛得枯井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