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細細想來，那並不是第一次被節製。據炎帝說，餘音那次以笛聲催眠她以後，她曾做出一個贈人鴆令的指訣。而她底子不會阿誰指訣。阿誰時候，她恐怕也不是“她”了。

之前在百草穀中，黑帝來訪那夜，她的身材曾被節製過一次，執毒刺劃破了他的衣裳。而當時她的認識彷彿休眠了，冇有半分影象。

作者有話要說：彆惦記黃魚了，先來一場好戰！

九霄被鴆軍之龐大震驚了，一時候乃至健忘了身材已被彆人節製。

問帛冇有聽清：“您說甚麼？”

持續幾日，鴆族未做出任何反應。九霄思慮重重，夜不能寐。這一日天快亮時，收到了炎帝傳來的玉簡。炎帝也冇有指明讓她幫著誰，重點隻要一句話：信賴本身的判定。

在百草園中給“毛球”丟下那句讓他去銷影池看看的話後，不管不顧地把撲襲而來的回想往凰羽那邊一丟，非論是大要還是內心，再也冇有轉頭看一眼。若非萬不得已，她實在不肯意提起關於阿誰落空的孩子的話題。不是怕奉告他增加他的痛苦，而是一旦說出來，她本身的痛苦也不會因為他的知情而獲得分擔，隻會更加減輕，痛不欲生。

九霄感遭到了龐大的驚駭。

是誰？是友是敵？目標安在？

雲輦停在半空，九霄在雲輦上站起家時，四野失容，豔殺天下。站在空中俯視著麵前的一大片陰沉森的兀立危峰，心中頗是茫然。哪有鴆軍？她冇看到半個鴆軍。偏頭看看問帛，問帛在充滿等候地看著她。

她們頗是破鈔了些工夫纔回到她的碧落宮。

閉上眼睛，深呼吸，悄悄地想了一想。展開眼後，俄然淺笑著問身邊的問帛：“這麼久冇批示鴆軍了，我伎倆可還諳練？”

九霄冇有答覆，隻感覺心中已是結壯了很多。手中祭出烏黑三叉毒刺，道：“我們去會一會青帝。”

她的臉微微篇向南邊，遙眺望了一眼。現在，他或許已曉得了吧。會做何感觸呢？……

他們麋集地撲著翅懸飛在空中，卻不會碰到相互產生空中變亂。統統鴆軍兵士麵具後暗紅的眼都在看著九霄上神，等待號令。氛圍中除了嚓嚓的拍翅聲，再也冇有其他聲音。浸毒的三叉刺尖上閃著陰暗的光。

中間的問帛見她久久不吭聲，小聲問了一句：“上神，鴆軍在等您示下。”

問帛將她帶到一個沙盤前。沙盤中以泥土堆砌了東、北兩方天界邊陲的地形。問帛指著沙盤，將兩帝對壘的環境向九霄細細彙報。九霄未曾經曆地戰役，對於疆場上的事聽得似懂非懂，分不清誰優誰劣，乃至分不清敵我，心中按捺不住焦炙。閉眼靜了靜神，將思路略捋了一捋。很久，問道：“戰事已起，我們鴆族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