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有甚麼東西，藏在身邊的暗處，他們卻不知是敵是友。這類感受讓九霄有點驚駭。

九霄不曉得他在說些甚麼，心中悄悄叫苦，隻好冷酷著一張臉，拿些模棱兩可的話亂來。“你說為甚麼。”她冷冷道。

“阿九……你為甚麼要這般恨我。”

九霄頓時鬆了一口氣。救星終究來了！她幾乎就要撐不下去了……本來毛球俄然消逝，是乞救兵去了。

九霄與黑帝都是一怔。黑帝蹙眉道：“此話怎講？”

炎帝蹙眉察看著她的神采：“方纔你為甚麼要那樣做？”

炎帝道：“你瞧，她說她跟你冇有情投意合。”

黑帝腳步一滯，尚未回過甚來，就感覺身後勁風襲來。下認識閃身遁藏，“嚓”的一聲輕響，一道玄色尖鋒貼身而過，衣服被分裂。他轉眼看到九霄的身形掠過麵前，烏黑無光的瞳眸中透著滲骨的冷厲。一時候他搞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失明。一愣神的工夫，她的手腕又翻轉返來，嚓嚓嚓幾聲響，三叉毒刺的刺尖將他右邊的袖子削為碎片，全部右臂露了出來。

九霄僵立著，冇有半絲迴應，彷彿是默許了。

“該。”他溫聲道，“就是死在阿九的手中，也是心甘甘心。”

九霄愣愣地不曉得產生了甚麼。這時有人拍門,她也不再膠葛，揚聲問道：“是誰？”

黑帝看著九霄，歎道：“我曉得你恨我，也曉得你是個狠心的人。但是，你如有恨，如何折磨我都心甘甘心，隻求你不要讓兩方天界的子民因你我之怨，墮入烽火當中。”

他的聲線飽含著焦炙：“阿九，你不要如許對我，全天下叛變我我都不會怕，我最怕的是阿九不要我。”

“是。”黑帝淒然道，“阿九臂上有紅色鴆令，這玄色印記是遵循鴆令的模樣，由阿九親手給我刺青的。”頓了一頓，轉向九霄，道：“我不肯。不管今後如何，你就允我留著它吧。”

“阿九，你還好嗎？”調子裡透著深自胸腔的疼惜。

沉默回身。

“……”九霄背上冷靜出了一層盜汗。甚麼想要見麵？甚麼不肯出來？他甚麼時候提過見麵……自天帝筵大將他毒翻後，就冇有任何聯絡了啊。她儘力節製住纔沒有做出茫然的神采。

九霄悄悄揹回身站著，還是一動冇動。炎帝感受有些不對，喚了一聲：“九霄？”

“嘖。”炎帝撇嘴點頭，“你們甚麼時候情投意合的？這麼大的——喪事，如何我一點都不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