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的嘴角抽了一下。

“本來的九霄，不是那樣的。”炎帝的眼睛微微眯起，含了一絲笑意。“是十五萬年的光陰和經曆，讓她的脾氣變得孤傲暴戾。渾沌之戰後，我與她的打仗就未幾，十五萬年那般冗長，不曉得厥後她遭受了甚麼……但是話說返來，有誰不會變呢？光陰能夠完整竄改一小我。最後的九霄不是那樣的。最後的九霄，像我們每一人剛來到世上時一樣，固然有著天生的劇毒，無底的靈力，卻也有天生的良善和純真。”頓了一頓，道，“伏羲，你很榮幸，你現在看到的九霄，就是她最後的模樣。我想，或許是前不久她曆了一次死劫，萬事想開了，纔會迴歸本我。”

在炎帝麵前，他果然還是個蠢小子，一個身都翻不過來。

青帝分開後好久，一向靠在窗外青藤下的凰羽才緩緩展開眼睛，彷彿是剛從夢中醒來，睫後瞳中卻掩著無措的悵惘，溺水般哀痛。

“我隻切當曉得她是她便夠了。”嘴角抿起一抹笑來，鳳眸流光溢彩。

炎帝無法地笑笑，道：“我若想點破，早就點破了。你不消那樣瞪著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尾巴一撅我就曉得你要拉甚麼屎。”

炎帝接道：“有些……敬愛？”

炎帝眼中暗光微閃，沉吟道：“從渾沌初始的那場大戰開端，我與她就熟諳，十五萬年了，固然交集未幾，但若說我與她不熟，這世上就恐怕冇有人敢說熟諳她了。”

炎帝感興趣地詰問道：“果然是你那位過世的夫人，借了九霄上神的軀殼，取而代之了嗎？你那位夫人是甚麼來源？如何上的九霄的身？真正的九霄又去那裡了？”

青帝在書閣中找到炎帝。炎帝的書閣中保藏有天上塵寰、古往今來的統統醫書。炎帝負手立在書架前，眼中儘是茫然。

青帝眼中一黯，卻也曉得炎帝的話有事理。張了張口，想要再說幾句奉求他極力的話，又嚥了歸去。炎帝天然會極力，多說無益。

他本身隻能漸漸沉入海中，甚麼也做不了。

炎帝抬眼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她不是本來的九霄了。”

“您這話是甚麼意義？”

青帝一怔：“曾經？”

他隻能站在床前，輕聲道：“你要快些好起來。”頓了一下，又道：“炎帝說，現在的你，是最後的模樣。”伸脫手去，手指悄悄撫過熟睡中的她的光亮的額。

“我不曉得，硬是猜忌也冇有根據，畢竟想冒充一名上神，是不太能夠的。我之前並未見過九霄幾次，隻是聽彆人說九霄上神脾氣古怪孤介，肆意殘暴。但是這幾次打仗以後，感受她並不像傳說中那般可駭，反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