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炎帝道：“我看你的眼睛像是曾受過很重的傷，留下了隱疾，此次靈力耗損過分，又引得舊傷複發了。你前次受眼傷為甚麼不來找我？如果當時給你完整治癒了，本日就不會產生這類事。”

青帝看他的神采凝重，心中跟著一沉，道：“炎帝，您方纔給她診過脈，就冇有甚麼轉機嗎？”

炎帝道：“能夠醫。就是慢一些。”

炎帝看上去是六七十歲白叟的模樣，頭髮髯毛都斑白了。而青帝曉得，固然炎帝已有十五萬歲高齡，卻也像其他神族一樣，以靈力保持著年青的表麵。不過是幾年之間，竟老態龍鐘成這等模樣。

她再次墮入了無煙與九霄究竟是不是同一人的糾結當中。

青帝看著她，有疼痛從心底泛上來。“好。”他說，“你放手，讓我以靈力冰封這冰錐。你也傷的很重，把靈力收起來，歇息一下好嗎？”

“冇有。”九霄搖了點頭,眼中閃著點灼亮的猖獗。“你看，從一開端，我就用左手抵著他的頸後給他輸入靈力續命，右手扶著這根冰錐，以靈力保持它不熔化掉,傷口都冰封住了。他的體溫也隨之降到冰冷。以是現在他冇有死，你想想體例,必然能救他活地來。”

青帝急道：“您醫術那般高超，餘音的心臟冇了，您都能給他找東西替代，莫非就冇有體例救九霄嗎？”

她的一對眸子睜著，眼神倒是渙散的。貳心中暗驚，對中間的藥童叮嚀道：“去請炎帝來，就說九霄上神醒了。”

“炎帝在救他。炎帝說有三分生還但願。”青帝安撫地按住她的肩，手悄冇聲音地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炎帝很快來了。踏進屋內的時候，青帝一手握著九霄的手，另一手朝炎帝做了個手勢，比了比本身的眼睛。

聽到門被悄悄闔上，她一向緊繃著的精力放鬆下來，俄然感受非常怠倦。四肢百骸如被掏空普通。心想這上神的體質也不過如此嘛，受這一點小傷就這般不濟。半晌間便昏昏沉沉，人事不省。

而炎帝不動聲色地把手指搭在她的脈上，然後又俯身細心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還是目光渙散地睜著，視野冇有核心。

但是是半晌以後她就心領神會了。此時她在夢境中感遭到的，是凰羽的表情。是她因為餘音，遐想到的無煙死去後凰羽的感受。

青帝與炎帝並肩走出很遠，不約而同地站住了腳，對視一眼。

她又失瞭然嗎。

這類痛苦叫做悔。

九霄彷彿是被甚麼釘住了。她清清楚楚看到一根冰錐貫穿本身的胸口，心臟被碾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