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垂著，掩著眸底忽如其來的疼痛。

九霄聽到這話，心中略覺茫然。宿世做為無煙時，她是凰羽翼下護著的一個無憂無慮的精靈，對於政事毫不操心，他也不消她操心。是以對於王族、家屬、職位、權勢一類的事情幾近是毫無觀點。經問帛如許一說，更認識到本身現在是鴆族族長，凰羽的靠近，不管他的動機是否純真，在旁人看來，都會蒙上一層好處的色采，招來多餘的非議。

“尊上這是乾甚麼？”問帛惱火道。

門外俄然施施然走進一人，竟是凰羽，走到桌前瞄了一眼帖子。問帛見他不請自來，行動過於隨便，出於根基的禮節冇有當場喝斥，隻是沉下臉來，想把帖子合起。

問帛又張了張口，見九霄神態果斷，終冇敢再說甚麼，唯有苦著一張臉。

九霄乾著聲音道：“尊上，您這又是哪一齣？”

回身走去，想要分開。卻被九霄不容違逆的調子扯住了：“既在我處，便要客隨主便。臻邑，替尊上號脈。”

凰羽看著九霄，閒閒道：“若不落我的名字，炎帝是不會晤你的。”

“上神過獎。”問帛得瑟非常地重寫了一份，橫一眼凰羽，雄糾糾地走了。

問帛一愣，應道：“是。但是,不知凰羽尊上是因為甚麼惹上神不悅了？”

問帛看她下定了決計，曉得辯論無用，隻能拿來鍍了金邊的空帖。問帛執筆，帖子寫得客有禮，大請安思是九霄此行並非挑事、而是為了尋醫問藥的目標。落款處落上九霄的名字。

而現在，這個長得與無煙一模一樣的九霄……不管她是不是無煙，他冇有臉接管她的醫治。比起醫治，他甘願祈求她賜與傷害。他的目光落在九霄放在桌上的手上。如果能借她的手，把刀子插進他的心臟，替無煙討還一點債，他該有多舒心啊。

不管以公以私，她都應與他保持間隔。因而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凰羽道：“我說的是真的。炎帝已稀有十年不會客了。我與他乾係還好，添了我的名字，或許能見上一麵。”

九霄脫口而出：“他欺負餘音！”

問帛判定嚓嚓嚓撕了帖子，然後才後知後覺想到九霄在場，本身的行動過分暴躁，躬身補上叨教：“上神，這份帖子撕了可好？”

九霄點頭：“乾的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