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凰羽站在金絲籠前，看著這僵死的鳥兒，麵前卻仍閃現著當年花間漫舞的女子那美若夢境的身影。

或許是心願過分激烈的原因吧。

“我如何曉得？”孟婆不耐煩地揮揮手，麵前起了一陣風，她被飄飄零蕩地送回了幽冥河邊，何如橋也瞬息消逝不見。

這七彩霞光普照到四荒八澤，啞了三百年的萬種鳥禽俄然群起雀躍，載歌載舞，一片歡娛。莽莽六界聞得禽歌，均知是羽族鳳凰重生再世了。

“甚麼？”她惶然了，“那我該去那裡？”

一瓢滾油潑下，紅色小鳥身上收回可駭的哧哧響，羽毛被燙得寥落離開，卻隻是腿部微微抽了抽，再無動靜。

對己對人，都是如此暴虐。

雁舞沿著何如橋走到孟婆麵前，伸手討那碗喝了便會前塵儘忘的孟婆湯時，孟婆看她一眼，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隔了三百年，再遊千音山的園林，恍若隔世，物是人非。

“又見麵了，無煙。”

籠著寒霜般的清俊麵龐映入眼中。凰羽的嘴角掛著森冷的笑，眼中燃著天國業火。

孔雀等人跪倒在地，大喜大悲之間，唯有泣不成聲。

——“凰羽，你長得真都雅，我很喜好。”

她茫然四顧，不知該何去何從。

——“凰羽，我嫁你，或你娶我，二者選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