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細回想，倒是想不清楚無煙那把毒刺雕紋的模樣。因為當時那把毒刺隻是在麵對仇敵時才自但是然地祭出，每次都是極危急的時候，戰役結束便自行隱起，哪有閒空去打量兵器的雕紋。

不說還好，這麼一句話，招得他眼中火星一閃，歪勁兒上來，哼了一聲，道：“我渴了。”請願普通一飲而儘。

問帛一顆心落回肚子，抹著淚站起來：“上神玩甚麼不好，偏要弄法器，嚇死部屬了。”

“甚麼？！”問帛聽到這話，頓時炸毛，撲嗵跪在她的麵前攔住了來路，怒道：“上神要想再去跟那幫狐狸精廝混，就先殺了部屬！”

她說：“那是我的，冇有給你上茶，你歸去再喝。”

為甚麼無煙會有九霄的麵貌？另有那柄三叉毒刺……

九霄這纔回過神來，拊掌歎道：“好美的曲子。餘音，你何時學會的吹笛子？”

他的手愣住，不解地看她一眼。

之前，她也猜獲得“無煙”會呈現在凰羽的餬口中，身後必定有未知的人把持著。

耳邊俄然響起一陣笛音揚起,音韻悠遊柔轉,動聽動聽,彷彿朱雀輕鳴，夜鶯嚀呢。九霄一怔，轉頭看去，見是餘音站在院中喬木之下，一支碧玉笛子橫在唇畔，正在委宛吹奏。一曲結束，婉轉收音，對著九霄微微一笑，笑容將路過院子的輕風都染成了緋碧緗色。

九霄察看了一陣，忍不住問道：“有冇有頭暈或是肚子疼的感受？”

“唉唉唉我不是要去跟他們廝混……唉唉你這是乾甚麼呀……”

“我原在人間時就會。厥後因上神不喜韻律，便撂下了。現在看上神俄然又喜好了，這才又將笛子找出來……”說著朝西山的方向瞥了一眼，道：“上神喜好聽樂曲，就由餘音吹奏給您聽就好。上神若再惦記取韻園中的那些樂工，問帛長老不會放過他們的。”

九霄略一思考，問道：“問帛，你的法器拿出來，讓我看看。”

問帛答道：“是。這毒刺實在是由我們的腳爪化成，款式都是差未幾的。隻是因為修為分歧，色彩的深淺和雕紋也有辨彆。”

他的神采黯了一黯，滿麵失落地低下睫去，順手拿起了桌上的茶盅兒往唇邊遞去。九霄一驚，倉猝出聲禁止：“喂，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