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之前已曉得鴆族的居住地叫做瑤碧山。在她的設想中。瑤碧山就是一座仙山，有幾個山頭。卻未曾想是一條長長的山脈。據問帛說，山脈兩側的大片平原也是鴆族的領地，從高處能夠看到很多城池和村鎮，有的還非常繁華。九霄在黃金車輦上俯視著廣寬領地，再一次感到鎮靜。這是一個國度，她不知該如何做它的國王。

九霄儘力揣摩著罌粟花精描述的原九霄上神的架式姿勢，上了車，車輪下騰起祥雲，騰空而起。

大殿的寶座毫無不測是由黃金雕成。本來的九霄上神彷彿是這類貴重金屬有格外的偏疼。九霄坐在寶座之上，近百名鴆族臣子叩拜慶祝，各種氣勢調子的賀詞此起彼伏。

“上神心腸軟了很多呢。若放在之前，您但是隨心所欲，從不會考慮無辜者的感受。”

“不能說是活力。就是有一點……失控。那綠火是我搞出來的嗎？”

九霄聽得寒毛直豎：“這麼過份？我現在彷彿難以掌控本身的靈力，若傷及無辜可如何是好？”

“解纜吧。”她說。

“節製情感這件事，上神您之前可從未做過。”

九霄長長歎了一口氣。

九霄心中胡塗著，不知凰羽與原九霄有過何種衝突。隻好粉飾地咳了一聲，道：“小事，小事。我是上神，不與他這等小輩計算。”

九霄上神當真率性啊。

問帛嚇得變了神采，腿一軟跪倒在地。九霄卻已回過神來，奇道：“咦，那帖子……？”

她雖不是真的九霄，倒是一隻鴆。鴆族的子民，滿是她的同類。既然運氣讓她頂替了九霄，她就冇法迴避任務。

問帛彙報結束，看九霄神采不好，便倉促結束了這場道賀典禮，把她送回碧落宮的寢殿歇息。

“這麼說……想要節製神力，我需做的隻要節製情感。”

問帛覺得她冇有聽清，看動手中的帖子反覆唸叨：“羽族族長凰羽，奉上萬年幽月晶一對，大補冰蓉丹一瓶……”

九霄讓餘音退下，隻留問帛一人。問道：“問帛，你說，如果我前次就那樣死了會如何？”

九霄一慌：“有客人來嗎？”

問帛絮乾脆叨地念著，九霄已然走神。心中甚是煩惱。

餘音拍了鼓掌，門外走入捧著大紅衣冠的侍女魚貫而入。

問帛謹慎地問道：“上神不悅，但是因為凰羽開罪惡您？”

說好是宿世的一場夢了，如何又心中悸動？

九霄怔怔道：“前次？”

瞻仰著風起雲湧般的鳥群，心中不由生出些許同類的親熱暖和，對著天空，臉上閃現出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