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三個字,他說得很低,透著焦炙和不安。
白焰手裡拿著她的衣服,衣服上還帶著她身上的香,那香氣非常奸刁,看不見摸不著,卻絲絲縷縷地往貳內心鑽。貳內心感覺有些甜,有些澀,有些癢,有些氣惱,然後另有些無法。
她看起來確切是乏了,方纔說話時麵上就已經帶了倦意,以是他隻能拿起她的衣服,冷靜幫她掛好,然後看了她一眼,點頭一笑,纔回身出去。
次日,還是和昔日一樣的時候,川連和謝藍河同時來到景府,為景孝清餘毒。
她的聲音帶著誘人的魔力,他忍不住要持續,她卻已抬起臉分開:“我乏了,你也歸去早些歇下吧。”她說著就順手將身上的罩衣脫了,扔到他身上,然後回身回了床。
這份情,究竟是誰在飛蛾撲火,是誰在謹慎翼翼?
景明沉默了一會才道:“這統統事,都是安先生安排,更何況現在另有至公子和為父在,他們翻不出甚麼大浪,你無需過於擔憂。”
景明道:“孝哥兒,鹿羽女人說的話,你可曾親身求證過?她說的是否都失實?”
謝藍河道:“三掌櫃內心的疑慮怕是比任何人都多。”
景孝點頭,隻是麵上還是帶著擔憂,最後終忍不住問了一句:“傳聞之前一向就是安先生替我解毒,現在卻換了謝先生,是不是安先生因我的乾係……累著了?”
景孝看著景明兩鬢新增的銀絲:“孩兒實恨不能為父親分憂。”
川連冇有轉頭,細心將香蠱收好後,才道了一句:“看來安先生果然是對謝先生說了甚麼,或是做了甚麼,才讓謝先生您心生如此疑慮。”
此時的她,其神態看起來有幾分懶惰,那眉眼又含有幾分嬌媚,目中還帶有幾分瞭然。她就那麼坐在他麵前,清平淡淡地看著他,唇邊噙著一絲笑,言語亦不見有半分咄咄逼人,語氣乃至有點兒不覺得意,但就是如許,僅是如此,就令他在那一刻,不自發地收起統統的漫不經心,看向她時,眼裡就隻剩下她。
安嵐沉默地看了他一會,然後起家,走到他跟前,伸手撫上他的臉,低下頭,在他唇上悄悄吻了一下,低聲道:“我曉得。”
謝藍河微微點頭,冇有多說甚麼。
景明轉頭,悄悄點頭,眼裡如釋重負。
景明將走出房間時,一向沉默的景孝漸漸開口:“父親的教誨,孩兒今後定會服膺在心。”
景明又道:“她那天去書院找你的時候,已經不是天樞殿的侍女了,現在她人在天下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