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未敢想過,冇有走這條路的女子,會是甚麼樣,直到我看到了姑姑。”崔飛飛說到這,悄悄一笑,那笑容有點戀慕,又有點記念,“姑姑無私,護短,愛恨清楚。隻如果她不喜的,不管旁人如何遊說,都不能令她難堪本身。如果觸怒了她,不管對方是誰,她也都不會客氣,她和我們都不一樣,並且她毫不忌諱地揭示本身如許的特性。”
但是不等清耀夫人說完,崔飛飛就開口:“香殿的事,香殿會本身處理。”
清耀夫人問:“這有何不好有何不對。”
屋裡的光芒一向有些暗淡,火盆裡的炭火彷彿有些不敷了,滿屋斑斕,卻透著絲絲寒意崔。飛飛往炭盆那看了一眼,中間的佟嬤嬤正命丫環去添些銀炭,並將崔飛飛跟前那盞已冷的茶換上熱的,做完這統統後,又悄悄退到一邊。
崔飛飛道:“母親的苦心,我感激不儘,隻是這件事並非家事。”
崔飛飛道:“本來在母親眼裡,姑姑竟是這般不幸可悲嗎。”
崔飛飛問:“母親可知,我為甚麼一向很敬慕姑姑?
清耀夫人不由又皺了一下眉頭。
清耀夫人冷嘲隧道:“說白了,不過是個率性的人,當真奇怪了?”
清耀夫人微微挑眉,她向來就不認同崔文君那樣的女人,更不認同她的活法,即便對方是大香師。是以當本身養出來的閨女,現在端出如許的態度,她心頭的不悅再難壓住,神采微微沉了下去:“以是,你現在是想學你姑姑了?和家裡對著乾?”
這還是本身的閨女,說話時還是那樣端莊安靜的神態,但,確切有甚麼不一樣了。
崔飛飛微微點頭:“我和姑姑確切不一樣,我冇姑姑活得明白,也冇有姑姑那般堅固強大。我到底是嬌養出來的,一起有母親攙扶,即便入主玉衡殿,成為了大香師,很多事情卻還是不敢本身做主。偶然想想,我如許,真對不起不起姑姑臨終前的拜托和信賴。”
崔飛飛漸漸放下茶盞,內心悄悄歎了口氣,語氣還是輕緩有度:“實在,家裡就是要我聽話,隻要能順著家裡的意義,便能夠答應我率性一些,但我如果有一丁點不平從,家裡就會再多找小我來壓抑我。”她說到這,略停了一停,眼裡暴露幾分追思,“之前聽姑姑說,崔家的女兒,如果冇甚麼本領,性子又軟,就得事事聽話,如此即便是活得糊裡胡塗,好歹也能包管平生繁華,日子也能過得麵子。”
“隻是甚麼?”
清耀夫人頓了頓,才道:“你自小就喜好香,她又是大香師,她那樣的身份和才名,崔家敬慕她的人並非隻要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