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連道：“為昨晚之事伸謝。”

侍女打量了川連兩眼，麵上的神采帶著香殿侍女特有的矜持：“我先去通報先生。”她說完，又將院門給關上了。

謝藍河垂下眼，悄悄抖了抖落在披風上的雪花，然後抬步往外走了出去。

白焰隻是麵帶含笑，並未答覆。

那丫環笑著道：“白園是我們大香師的處所，可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過來的，即便不鎖門，也不是能隨便出來的。”

那柄匕首雖是彈了出去，但實在刀刃末端是連著一條細細的金絲鏈，金絲鏈的另一端握在白焰手裡，刀刃飛到院門口的下一瞬，白焰也躍了疇昔，毫無停頓地旋身，手指牽引著金絲鏈，匕首在虛空劃出幾道美好的線條，金色的鏈子在雪霧中閃著富麗的光。

川連抿著唇，一言不發地走了出來。

以是，半晌後，謝藍河開口：“如果我執意要去見一見安先生呢？”

……

白焰未置可否，隻是如方纔普通規矩的淺笑，漂亮的麵龐令這院中的雪色都添了彆樣的光彩：“本日有勞謝先生了，請吧。”

川連微異，轉頭：“她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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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藍河問：“為甚麼？”

那丫環點頭：“當然，安先生但是大香師呢。”

雪仍然鄙人，但並未有風。

謝藍河定定地看著白焰，很久，纔開口：“鎮香使能看破我的香境，也許我也該當尊稱你一聲先生。”

白焰道：“僅是如此。”

領著川連過來的那名侍女遂上前，接過安嵐手裡的剪刀。安嵐這才轉過身，隻見雪和梅花的映托下，那張臉更加顯得素淨柔滑，那雙眸子黑得發亮，看過來的時候，倒是清冷冷的，直逼民氣魄。

川連雖還是是麵無神采，但她卻又道了一句：“即便是景府的人想要見安先生一麵，也得在這門口等著。”

安嵐問：“為甚麼伸謝？”

謝藍河道：“但我以為，這並不影響我去看望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