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源道:“香蠱有傷害時,先生會感同身受,且冇法分清那份傷害究竟是針對香蠱,還是針對本身,並且那份傷害經過香蠱傳來後,先生的感受會翻倍。”
“先生!”鹿源看那輛雖是鎮香使的馬車,但馬車前麵跟著的倒是安先生的殿侍,即翻身上馬,急步疇昔,“但是先生在內裡?”
安嵐微微點頭:“我本思疑這是她和川連暗中勾搭,設下的圈套,後又感覺不像。”
如何進入大香師的香境,是有講究的。
鹿源往前兩步,不顧尊卑之彆,細心打量著安嵐,遊移地開口:“先生,傷得重嗎?”
他們的馬車剛走到白園門口,鹿源和藍靛也恰好趕到。
白焰安撫地輕拍她的胳膊:“我曉得,現在找他也冇用,我們冇有恰當的來由讓把彆人交出來,傷你的人畢竟是柳先生。”
侍女將湯婆子放到她腳下,替她脫了大氅,捧上熱水和棉巾,服侍她敷了臉,洗了手,再給她蓋上柔嫩的羊絨毯,然後才悄悄退了出去,統統都做得井然有序,無聲無息。
鹿源這纔看清安嵐神采分歧平常,麵上一驚:“先生是不是……”
安嵐微微抬起眼,看向鹿源,再又看了看藍靛。藍靛在進白園之前,已從那幾名殿侍那體味到徹夜產生了甚麼事,故此時神采略顯凝重。
“出來再說。”白焰打斷他的話,然後不由分辯就將安嵐打橫抱起,白園的角門已經開了,香殿的侍女提著燈籠出來魚貫而出,個個謹慎翼翼。景府那邊則冇有涓滴動靜,靜悄悄的,彷彿冇人曉得一牆之隔的這邊產生了甚麼事。
白焰又細心看了她一眼,悄悄撫摩她的胳膊,沉吟半晌才道:“柳先生的香境本是要對於川連的,卻俄然轉而對於你,以是你才搶先一步,進入她的香境。”
鹿源幾近是不敢看安嵐的眼睛:“這等事,隻存在於古書的記錄,書中並未留下解法。”
安嵐將臉貼在他胸膛上,眉頭緊蹙,腦筋一時候冇法思慮,待眉心那股鋒利的痛苦疇昔後,她纔開口將方纔產生的事簡樸說了一遍。
鹿源不得不收住腳,眼睛一向看著安嵐,兩手不自發握緊:“不是,種蠱隻能用在普通人身上,先生是大香師,香境是依先生的神魂而生。川連讓先生以香境豢養香蠱,其目標是為在香蠱和先生之間生出一種聯絡,一種比血緣乾係還要堅固,還要難以斬斷的聯絡!”
白焰內心模糊猜到一個答案,眉頭悄悄皺了皺:“謝藍河若真籌算對於柳璿璣,方纔就不會走。”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向冇有分開安嵐,見她此時的神采又不好了,便打住,替她拉了拉大氅,柔聲道:“好了,現在先彆想這些,歇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