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飛飛進了暖閣坐下後，才道：“我在門口碰到李道長和他的兩名弟子了。”

清耀夫人悄悄笑了笑，笑容裡帶著幾分寵溺：“你不對勁雲公子？”

崔飛飛抬起眼，淡淡道：“母親，您忘了，我不但是您的閨女，我還是玉衡殿的大香師。”

清耀夫人似曉得崔飛飛內心在想甚麼，便道：“你是甚麼身份，你能收他們巴巴奉上門的禮，是給他們天大的麵子，誰也不敢藉此事嚼甚麼舌根。”

清耀夫人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開口：“還真是巧了本日，李道長跟你說甚麼了？”

因而她笑了笑，用一副安撫的口氣道：“在娘看來，那雲宮天然是遠遠配不上你的，不過平心而論，雲公子那樣的品德邊幅，再加上他的家世，師從，也確切是人間少有的。”

清耀夫人給她倒了茶，又給她夾了兩塊點心：“崔氏和道門的乾係，現在漸趨於和緩，他天然也就想起了我這個師妹。來，這是娘特地給你做的花果茶，你快趁熱喝一口，另有這些點心，昨兒花了我一整天時候，彆等冷了再吃。”

崔飛飛有些不知該如何接這話，彆的婦人說日長無聊她是信的，但她母親說這等話，她隻能保持沉默。母親雖不像父親和兄長們那樣在外辦事，但這些年崔氏高低，哪一件事離了母親的眼睛。就連長安城這邊，那宮裡，母親一樣是長袖善舞。

清耀夫人嗔了她一眼：“說甚麼話呢？這是婚姻，甚麼買賣！”

“雲宮和雲凡？”崔飛飛問，“為甚麼……給您看？”

崔飛飛不肯跟她母親繞圈子，她也曉得本身繞不過，便直接道：“母親明白我說的是甚麼意義，這件事我已經做了決定，不會再改，母親不必在為此多費口舌。”

她需求花更多的時候和更多的心機，孩子長大了，老是會不聽話的。

崔飛飛剛上馬車，清耀夫人就曉得她來了，早讓人換上女兒喜好的茶點，然後起家迎出廳門，走下台階，牽住崔飛飛的手笑著道：“娘今兒還想去香殿找你，冇想你這就過來了。”

崔飛飛不由蹙了蹙眉頭：“前幾日，雲宮和雲凡也去了玉衡殿，是帶著禮品來的，說是雲家長輩拜托的。他們是藉著老太爺的麵子來，我不好推拒，便收了。”

崔飛飛問：“老太爺詳細如何說？”

清耀夫人漸漸放動手裡的茶杯，悄悄地看了崔飛飛好久，一開端她眼裡微微有幾分訝異，隻是半晌那些訝異以及冇有透暴露來的慍怒就儘數收起，轉為暖和與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