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便摔了。”安嵐拿回簪子,也不重新盤發了,隻擱在手裡把玩。
金雀愣住,隨後臉紅了紅,好一會才道:“鎮香使也許底子不在乎那麼多。”
金雀站住,規端方矩地朝白焰施禮,然後問:“鎮香使來找安先生?”
金雀一臉壓抑不住的鎮靜和獵奇,上身往前傾,兩眼亮晶晶地問:“他如何會送你簪子哦?”
半晌後,安嵐才悄悄一笑:“淨塵先恐怕是要頭疼了,他跟柳先生搶人,勝算太小。”
就在安嵐笑的時候,金雀重視到她發上簪子,溫潤的白玉,靈動的雕工,窗外一抹陽光暉映出去,光影浮動。再看她的笑容,姣好的麵龐上,端倪好像畫,神韻淺淡悠長,烏黑的眸子裡帶著些許愉悅,又帶著些許瞭然,滑頭而誘人,那簪頭的小狐狸似刹時活了。
安嵐又是一笑:“萬一淨塵先生求到我跟前,讓我幫手,你說我是幫還是不幫?”
安嵐抬起臉,沉默了一會,才道:“他高傲又自大,並且心如明鏡,不受前緣威脅,不為舊情所束,但抵不過人最後的獵奇心,然後因獵奇而專注,因專注而心動。”
金雀哼哼唧唧了幾聲,才道:“我曉得,總之都年底了,等過了本年吧。”
金雀麵龐又是一紅:“討厭,說你呢,又扯上我做甚麼吶,我跟他也冇如何樣呢。”
金雀眨了眨眼,瞅著她一臉故作淡定的神采,然後噗地笑了。
安嵐躲開她的手:“我是說當真的,好啦,你也不能拖太久,淨塵看著好脾氣,誰曉得急起來是甚麼樣。再說,你跟我同年,也不算小了。”
“你那簪子好特彆啊。”金雀手裡拿著一塊點心,也顧不上往嘴裡送了,看了幾眼後,又道,“不過我如何瞧著有些眼熟,能拿下來我瞅瞅嗎?”
安嵐一邊笑一邊點頭:“去吧,記得走東門那條路歸去,能顛末天權殿,如果看到淨塵先生,代我問個好。”
安嵐悄悄歎了口氣:“我和他之間本來就不簡樸,不似你和淨塵先生,你們之間冇有好處糾葛,冇有存亡相爭,冇有權位更迭,身前身後冇有那麼多的人跟著站位。”
金雀怔了怔,放下支著腦袋的手:“他對你心動了!”
金雀見她不睬本身,就伸脫手指在她胳膊上捅了捅:“簪子哦,簪子哦!這麼密切的東西也能隨便送的,他就不怕你不收!”
安嵐道:“嗯,他喜好把握主動權。”
金雀吞下嘴裡的點心,又喝了半杯茶:“我如何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