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源抬起眼道,神采溫和:“這天下驚才絕豔者有多少,然鹿某隻認得安先生。”
白焰眼臉微垂,對上那雙咄咄逼人的美目,緩緩道:“這天下,很多事情本就那麼巧,不是嗎,柳先生。”
比起當年那事事考慮全麵,做事滴水不漏的景炎公子,他更多了一份真正的率性隨心。
“噓,他們來了。”
“天下無香,這口氣聽著倒是不小。”
白焰笑著點頭:“兩位先生各有千秋,冇法比較。”
鹿源從速垂下臉,揖手道:“鹿源惶恐,不敢受柳先生看重。”
白焰唇邊笑意不減:“柳先生不疇昔嗎?正廳那已經擺好席位了。”
“著甚麼急,南疆那邊的人不是還冇到麼。”柳璿璣悄悄笑了兩聲,那聲音降落而嬌媚,“還是你怕我在這?”
柳璿璣離他近在尺咫,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說,如何就那麼巧,那丫頭如何就看到你了呢?”
這話裡明顯白白帶著些許輕視的意味,川烏心頭生出幾分慍怒,正要開口,隻是視野一晃,看清了走出去的阿誰女人後,他那已經滾到舌尖的話,就俄然全都收了歸去。
柳璿璣俄然道:“白公子,你來我身邊如何,我也給你一個鎮香使的位置。”
鹿源道:“玉瑤郡主如何能跟安先生比!”
白焰道:“絕色傾城。”
白焰道:“柳先生太看得起鄙人了。”
一向站在中間,微微垂首聽他們說話的鹿源,直到這一刻才俄然抬起眼,柳先生這話說得很當真,不像是在開打趣。
未幾時,景府的管家就將兩男一女請了出去,三人都是生麵孔。隻是他們走近後,之進步來的那些客人中,卻有人認出他們來。
白焰無聲地笑了笑,未言語。
柳璿璣倒真是依他的話笑了起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朝夕禍福,誰又說得準這禍甚麼時候來呢,你看那玉瑤郡主,也是金枝玉葉,還不是說死就死了。”
但是白焰看起來並不料外,但也不見驚或是喜,隻是如常的點頭:“多謝柳先生厚愛,鄙人才方纔風俗天樞殿,還不想換處所。”
白焰目中笑意深了幾分,半晌後,揖手道:“這個,恕鄙人不能說。”
白焰還是泰然自如,唇邊乃至也浮上一抹淺淺的笑意。
白焰含笑不語,他嘴裡說不敢獲咎,但他看起來又哪有一分是不敢的。
白焰道:“柳先生如此風采,鄙人確切有幾分懼意。”隻是此言他說來倒是平常,眉眼神采亦是不見涓滴拘束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