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抬手給江衍梳理狼藉開的頭髮,就像是給小貓順毛一樣和順,被父親的大手撫摩著,這已經是很多年都冇有再享用過的事情了,江衍舒暢的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惹得江澈一聲輕笑。
江澈打斷了他想要問出口的話,悄悄的看著他說道:“裴氏不是你的孃親,長宣和你也冇有血緣,她的生父是老安平侯。”
“承遠這些年,刻苦了。”江澈歎了一口氣,他的兒子自當金尊玉貴,如果早曉得,他又如何會讓他白白的在那虎狼窩裡消磨,差點廢了。
“父親,方纔楊叔說你受太重傷,一向未愈,到底是如何回事?”江衍看著江澈的眼睛,兩小我的眼睛非常的類似,一刹時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江衍頓了頓,心中懷起一點但願,也就是說父親這些年來一向不返來是有啟事的嗎?不是他思疑過的那樣,在內裡有了新歡,為她放棄了江山?
聽到江澈這話,江衍立即就漲紅了臉,是氣的。孃親是他的孃親,姐姐是他的姐姐,這世上除了他們,他還能因為誰下跪?不配又是甚麼意義!父親莫非真的是,有了新歡了嗎?
他頓時就嚴峻到手足無措起來。
這麼多年一向覺得早已逝去的父親,就這麼呈現在本身的麵前,即便是早就曉得,早就做好了籌辦,他也有些難以置信,再往前走了幾步,他才後知後覺的發明楊嚴和周安然都冇有跟上來。
被這笨拙的轉移話題弄得冇了脾氣,江澈也不曉得要說甚麼了,歎了一口氣,摸了摸江衍的發頂。
少年的髮絲並不溫軟,帶著一股毛毛躁躁的青澀,因為即位的原因,江衍提早行了冠禮,現在玉冠束髮,錦帶微垂,摸上去的感受一點也不好,江澈卻很珍惜。
江衍確切遭到了很大的震驚,有一刹時他幾近感覺這是久彆相逢的一個不恰當的打趣,但是他錯了,父親非常當真的麵龐讓他感到發急,他隻能笨拙的轉移話題。
江澈轉過身來,眉頭悄悄一挑,隻是如許一個神采,江衍立即就紅了眼眶。
話說到一半,江衍卻頓住了,江澈把他硬生生的提了起來,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我的兒子,彆為了她們下跪,不值得,她們不配。”
安平侯的父親老安平侯也是個風騷種子,比起兒子,爹的膽量要更大一點,他平常能入眼的姿色未幾,隻是見了裴氏一麵,就心癢難耐,何如當時裴氏眼裡內心隻要他一個,揣摩好久,讓他想出了個荒唐但是騙騙裴氏儘夠了的說辭,大抵也是因為心虛,裴氏驚駭他持續查下去會查出甚麼來,半推半就也就成了事,他公事繁忙,即便裴氏還是沉淪他,卻被本身腦補出的“兄長不倫”給束縛住,加上老安平侯對女人很有手腕,這兩小我竟然如膠似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