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他冇有多說，宸王擁兵自重不假，卻也有個能夠壓抑住他的鎮國侯府，在繼位一事上他們既然冇有反對，就即是交了投名狀，誰坐在皇位上誰就占了先機。

“陛下乃先帝嫡孫，身份貴重，現在正位紫宸，乃是天時，坐擁北陵乃是天時，眾臣一心幫手陛下，乃是人和。”

見江衍竟然這麼輕易就鬆動了，顧棲心中不免多了一絲輕視，不過他本意並不是為了棍騙小天子，反而算是在幫他，鬆動是功德，他的笑容更暖和了。

彆人都走到樓梯前了，俄然一隻茶碗迎著他後心飛來，周安然劈手接住，卻悶哼了一聲，茶碗落地，碎裂開去。

“那日馬大人設席，本來是想把大師都堆積在一起好好和陛下籌議一下的，陛下卻推讓冇有去，厥後不管誰請陛下，陛下都不肯意去。”

顧棲微微的笑了：“陛下不想做傀儡，臣，天然也是不想做安排的。”

顧棲奇特的看他一眼，“這世上，誰能給出比天子更多的好處？”

周安然話音剛落，一拳揍歪了那勳貴的鼻子，他頓時捂著鼻子慘叫起來：“哪來的野小子！曉得我爹是……”

江衍忍不住說道：“我當時從未想過這些，隻是討厭那些和我表忠心的人。”

顧棲看到江衍的神采就曉得他冇懂，不過他明天來的目標也不是教小天子這些肮臟的事情，很快話鋒一轉。

他躊躇了一下，說道：“我能感遭到他們大要上和內心想的完整不一樣，他們底子就不是真的忠心父親……”

江衍來時方纔中午，和顧棲說的忘了時候，這會兒已經夜幕微垂，出來的時候周安然已經等在內裡了。

江衍方纔被說得有些熱起來的心又被他這一盆冷水澆涼了，他一個伶仃無援的傀儡，那裡來的甚麼坐擁北陵，甚麼眾臣歸心，隻怕統統的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等著宸王返來接辦大局。

給周安然使了個眼色，周安然立即會心，把那勳貴的脖子揪住，作勢還要打，勳貴背麵跟著的人趕緊上來想要救出自家主子，目睹著清和園裡的保護就要上來，江衍趁著亂悄悄的上樓了。

顧棲笑容暖和，彷彿一點也不在乎江衍的態度，他輕聲說道：“陛下不必過分嚴峻，臣雖為秦王殿下做過幾天事情，卻也是大顯的丞相，昔年太子在時，也曾為東宮門客。”

顧棲打斷他的話：“陛下覺得，甚麼是忠心？”

江衍的眼睛抬起來了，他看著顧棲，並不辯駁他的話，實在他對誰都冇有底，一樣也不信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