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鼎的餘震在指縫間流淌,我攥著發燙的鎮煞銅鏡跌坐在祖廟門檻。簷角驚鳥鈴正以量子頻次震驚,三十六個銅鈴鐺大要浮出休眠艙編號。手機在布袋裡猖獗震驚,家屬群聊彈出九叔公的語音:"地宮東南角的三牲供品......變成機器內臟了!"
鼎內沸騰的不是海水,而是林氏家屬六百年的基因樣本。九叔公的身影在鼎沿顯形,他的洛陽鏟正將黑貓殘須釘入鼎耳:"當年你父親逆轉的星錨......現在該複位了......"
"巳時潮漲!"嫡子的哭泣化作量子指令。我的機器觸手俄然反向發展,將星錨核心從心臟扯出。當核心打仗紙船桅杆時,整片海疆俄然坍縮成奇點,三百艘播種艦在奇點中重組為巨型青銅鼎。
黑貓殘須收回撕心裂肺的嚎叫,它的脊椎節節爆開,每節骨縫都彈出微型青銅卦簽。當簽文"噬嗑"卦刺入我的機器觸手時,視網膜俄然加載削髮族譜係的量子樹——每個林氏子孫的名字都連接著休眠艙編碼,我的名字末端延長出三百條紅線,直通獵戶座艦隊的主控室。
"接住!"九叔公拋來家傳的鎮煞鑼。當銅鑼打仗海風時,鑼麵俄然閃現初代電子鯨的胚胎影象,那些我們敲擊的"驅邪節拍"實為保持星錨穩定的量子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