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驀地想起父親條記中的話:"煞氣如潮,需以地宮為閘。二十八宿,對應二十八步..."
就在這時,我重視到供桌上的香爐不知何時倒了下來,香灰灑在地上,構成了一個奇特的圖案。那是一個圓環,圓環中心有一個缺口,缺口正對著榕樹的方向。
話音未落,門彆傳來一聲巨響。我轉頭看去,隻見木門已經被撞開一道裂縫,一隻慘白的手正從裂縫中伸出去。那隻手的指甲烏黑如墨,手腕上纏著一根紅繩,繩上的銅鈴叮噹作響。
我正要細看,俄然聞聲堂屋傳來一聲慘叫。跑歸去一看,隻見黑貓被紅繩纏住,正在冒死掙紮。門外的人影已經擠出去半個身子,我瞥見他們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眼睛倒是一片慘白。
我這才發明,貼在門上的黃符正在漸突變黑,符紙上的硃砂紋路開端扭曲,彷彿有無數藐小的蟲子在爬動。門外的人影已經來到門前,我聞聲指甲刮擦木門的聲音,另有銅鈴搖擺的脆響。
桃木劍在我手中狠惡震顫,劍身上閃現出精密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圍牆外的人影開端向大門挪動,他們的腳步聲整齊齊截,卻聽不到任何呼吸聲。
拍門聲俄然響起,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臟上。我數著拍門聲,當數到第七下時,黑貓俄然從我肩頭躍下,衝向堂屋。
"砰!砰!砰!"
我認出來了,那是北鬥七星的形狀。
我咬咬牙,握緊桃木劍衝向榕樹。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和銅鈴聲,我不敢轉頭,隻能冒死往前跑。
黑貓俄然收回一聲淒厲的尖叫,衝向那隻手。我趁機跑向父親的書房,遵循影象中的位置,找到了暗格裡的條記本。
"二十6、二十7、二十八!"
"喵——"黑貓對著大門收回一聲鋒利的叫聲。
每走一步,我都能聞聲身後傳來更近的腳步聲。銅鈴聲越來越響,異化著如有若無的哭泣聲。
我死死攥住桃木劍,掌心的銅錢已經燙得幾近握不住。俄然,黑貓從圍牆上躍下,落在我的肩頭。它的爪子深深嵌入我的肩膀,疼痛讓我復甦過來。
跑到榕樹下,我發明樹根部的洞口還在,內裡模糊傳來波浪的聲音。我遵循條記上的唆使,以北鬥七星的位置為起點,開端數步。
掌心的銅錢俄然收回一陣熾熱,我低頭看去,隻見銅錢上的"鎮煞通寶"四個字正在發光。光芒中,我瞥見了父親的身影,他正站在榕樹下,對我招手。
金光中,我瞥見了父親的身影。他站在一個龐大的石室中,四周牆壁上刻滿了星宿圖案。父親的手按在牆上某個位置,轉頭對我說道:"阿秋,記著,北鬥為鑰,南鬥為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