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淩霄聞言,笑道:“爹說的是。”
柳淩霄氣憤詰責:“爹,現在該如何辦?本日王尚書的話如果傳出去,你讓關山書院的學子們都如何看我?今後宦途之上,旁人提起我,都會提起王尚書評價我的話。”
沈念嬌扯了扯沈晉安的衣袖,撒嬌,“爹,都是一家人,你如何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踹姑父呢?姑父常日對念嬌最好了,爹就看在女兒的麵子上,先讓姑父起來吧。”
陸航本身在宦海上便混得不太行,現在也隻能想到他曾經用過的體例,“爹會為你另尋體例,為你覓一門好婚事,找個能於你宦途得力的親家。”
之前是沈晉安軍務繁忙,鮮少回府。
柳淩霄聽著便感覺熱血沸騰,“隻是,爹,我聽念嬌提起過,宋家嫡長女不是與沈朝謹在議親嗎?”
等襄平侯府式微以後,沈綰梨再無背景,屆時他將她養作外室,以供狎玩,便無人能再說甚麼了。
世人走後,小廝悄悄退下,席上杯盤狼籍,隻剩下陸航和柳淩霄父子倆。
“爹!”
“衛國公府這是鬨得哪出?纔剛納妾,就又跑來跪著求見媳婦?”
“你與沈綰梨到底曾是兄妹,如果娶她,隻會遭人非議,於你名聲倒黴。且襄平侯功高蓋主,侯府遲早落敗,沈綰梨,配不上你!”
“爹,我想要沈綰梨。”
“衛國公佳耦多年恩愛,想必了鬨了甚麼彆扭,在求媳婦諒解呢。”
現在當著沈綰梨的麵,她要讓沈綰梨看看,沈晉安對她是多麼地與眾分歧。
她一邊撒嬌,還一邊看了眼站在大門邊的沈綰梨。
從小到大,那幾個臭小子捱了他很多棍棒,隻要念嬌他捨不得打。
陸航見著人多,直接就撩袍跪在了襄平侯府門口,“我本日必然要見到夫人,如果夫人不肯見我,我便長跪不起。”
……
柳淩霄感覺,這燕都城,除卻皇家,哪另有比襄平侯府更繁華的人家,“襄平侯府不是權傾朝野嗎?如果我成了沈晉安的半子,他定會攙扶我的吧?”
陸航意味深長:“宋學士就這麼一名女兒,對她百依百順,隻要她情願,甚麼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都不在話下。淩霄,這當中,就需求你稍費些心機了。你孃的事情,侯府的人盯著,爹不好插手,隻能讓你mm托三皇子的乾係處理了。”
沈綰梨站在簷下遠遠看著沈念嬌跟她爹撒嬌的一幕,卻再無宿世的戀慕。
但是,陸航倒是麵色沉了下來,“淩霄!慎言!”
他一向都曉得沈綰梨不是他親mm,跟著她麵貌垂垂長開,愈發妍姿瑰麗,他便愈是想要占有,隻是常常都被沈綰梨逃脫,現在沈綰梨更是逃進了襄平侯府這個金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