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寶雲寺,柳淩霄給她做過一次野菜羹,她吃慣了山珍海味、玉盤珍羞,偶爾一嘗這清湯寡水倒也別緻。
“是啊,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就算沈綰梨在這,能夠都認不出來,這乞丐幫主就是被逐出侯府數日的沈暮玠。
丐幫幫主接過十兩銀子衡量了下,非常對勁地點頭,“那柳淩霄,竟然敢給我大哥戴綠帽子,打斷他一條腿都算輕的了!”
他現在哪哪都缺銀子,可就希冀著宋晚妝的嫁奩了!
宋晚妝也纔想起她的嫁奩,麵上閃現笑容,“想必現在彩箋的身份已經透露,我與你也木已成舟,表哥即便氣惱也冇法再粉碎我們的豪情。這門婚事不成,那些嫁奩也該被送返來了。到時候我去求我娘,她必然會將嫁奩還給我的。”
她不由馳念起在宋家主子環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娘,是我啊,我是晚妝啊。”宋晚妝望著宋夫人眼淚直流。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柳淩霄臥病在床後,丫環都去服侍他,宋晚妝常日打扮沐浴都有人服侍,現在事事親力親為,非常不便。
“母親,晚妝姐姐自發愧對宋府已經他殺,我們宋家的名聲好不輕易才保住,可不能讓這賤婢毀之一旦啊。”
宋晚妝常常見他這般就心軟,“柳郎,我不怪你,我信賴你。”
但是,嫁給柳淩霄後,他竟然每天讓她吃野菜羹!
宋晚妝怒不成遏,“你們兩個庶女,也敢如此放肆?娘!你就任由她們欺負我嗎?”
柳淩霄抱住她親了親,惹得她臉龐通紅。
但中間的庶女倒是掩唇笑道:“我道是誰,本來是晚妝姐姐……身邊的彩箋女人啊!”
“幫主,這是十兩銀錠,從那小子身上摸到的。”
那年青乞丐生了雙標緻的桃花眼,臉上臟兮兮的,卻也難掩骨相風騷俊美。
“娘子,你真好。”
宋晚妝疇前在宋家的時候,主子環抱,凝妝閣便有十幾個丫環服侍她衣食起居,自從嫁給柳淩霄以後,跟他擠在破敗的小院內,隻要兩個丫環服侍,不過幾日就受不了了。
她在宋府外蹲守了數日,終究見到幾輛馬車停在府外,宋夫人帶著兩個打扮得鮮敞亮麗的庶女一同出門,籌辦去二皇子府上赴宴。
他神采歉疚道:“娘子,我覺得你喜好野菜羹,畢竟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
但是,不等宋夫人說話,中間的庶妹就道:“哪來的瘋婆娘?”
宋夫人看到這個麵龐蕉萃,渾身樸實麻布的婦人,都一時冇認出這是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