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柳繡繡就憤恚,“還不是夫人!她說你不是侯府的人了,是懺思伯府的人,就把我送到了懺思伯府,就連芸煙閣都被搬空了,你的東西全都被送到了伯府。”
伯府內走出來一個懷著身孕的少婦,她身上穿戴漿洗髮白的錦緞,滿身高低獨一值錢的便是她手腕的金手鐲,就連盤發的簪子都是桃木做的。
當初他是衛國公的時候,沈念嬌私底下還對他一口一個爹。
但是,沈念嬌剛轉頭,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熟諳的聲音。
雖說他早就曉得沈念嬌的出身,但他真正在乎的是襄平侯府的態度,他們早不拋清跟沈念嬌的乾係,晚不拋清,偏比及他娶了沈念嬌才拋清,這哪是在跟沈念嬌劃清邊界,清楚是在跟他劃清邊界!
“念嬌,真的是你!”
馬車停在了一條粗陋的衚衕內,中間的一戶人家門上牌匾都是傾斜的,上麵寫著“懺思伯府”四個字,朱門上的漆都掉了很多,看起來非常陳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