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嬌不想理她,轉成分開,但卻被薛玉簪抓住。
馬車停在了一條粗陋的衚衕內,中間的一戶人家門上牌匾都是傾斜的,上麵寫著“懺思伯府”四個字,朱門上的漆都掉了很多,看起來非常陳腐。
但是,沈念嬌剛轉頭,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熟諳的聲音。
陸航被囚禁在府中,不能出去,又冇幾個丫環服侍,這會兒在院子裡劈柴,身上穿的衣服也成了粗布麻衣,滿臉的胡茬,看起來如同山野村夫,哪有曾經國公爺的俊雅?
柳繡繡從院子裡出來,緊緊抱住了她。
雖說他早就曉得沈念嬌的出身,但他真正在乎的是襄平侯府的態度,他們早不拋清跟沈念嬌的乾係,晚不拋清,偏比及他娶了沈念嬌才拋清,這哪是在跟沈念嬌劃清邊界,清楚是在跟他劃清邊界!
“二殿下純孝。稍後我們便一同進宮拜見皇上。”
……
沈念嬌剛從馬車高低來,蕭瑾寧就讓車伕掉頭分開了。
薛玉簪和柳繡繡聽著都撇嘴,壓根冇把柳氏說的天生鳳命放心上。
此中有一人身穿錦緞長袍,腰佩龍紋紅玉佩,眉眼漂亮通俗,手裡拿著摺扇,“去邊塞時髦且雨雪霏霏,返來時已經是楊柳依依,也不知父皇如何?”
如果不是因為陸航讓她去做那些事情,祖母怎會不認她?
如果能留在沈綰梨身邊,她那裡還會來膠葛沈念嬌啊。
身穿甲冑的兵士擺列整齊地呈現在青雀大道上。
陸航氣憤道:“如果不是老子,你覺得你能當十幾年侯府令媛?我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甚麼,還不是為了你和淩霄!要不是你娘說你是甚麼天生鳳命,我現在就拿斧頭劈死你這個不孝女!”
沈念嬌還想說些甚麼,卻在蕭瑾寧冷酷的諦視下不敢再開口,隻能冷靜地下了車。
“這不是三皇子側妃嗎?本日這是回門?”
陸航被吼得笑容一僵,下一刻,耳光就狠狠落在了沈念嬌臉上,“你敢不認老子?”
說到這個柳繡繡就憤恚,“還不是夫人!她說你不是侯府的人了,是懺思伯府的人,就把我送到了懺思伯府,就連芸煙閣都被搬空了,你的東西全都被送到了伯府。”
為首幾個身穿甲冑的少年將軍,騎馬返來,皆是意氣風發。
柳繡繡緊緊抓住沈念嬌的手,如同抓住了拯救稻草:“念嬌,伯府真的好窮啊,連頓紅燒肉都吃不起,我已經連著吃了三天的菜葉子白粥了,還被逼迫著洗衣服,手都快搓破皮了。你不是嫁給三皇子了嗎?快帶我回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