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內心，跟貓抓似的，難受。

顧建兵一聽，心頭一轉。

“崇拜？”周斯年倒是笑了，他饒有興趣地看向顧建兵，詰問，“景夏甚麼時候崇拜我了？我如何不曉得？”

他這話，實在說得心虛。

“這……太多了吧？”顧景夏看著周斯年。

他不敢答覆，怕說錯話，觸怒他。

好不輕易，這冗長的午餐終究結束。

“先生，請您溫馨！顧部長正在和周總開會！”秘書焦心的聲音傳來。

顧景夏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對周斯年說：“讓他上來吧。”

周斯年慢條斯理地夾菜，彷彿很享用這頓飯，他把一塊魚肉的刺挑潔淨，放回碗裡，才緩緩開口：“顧家我不熟，不過周家的端方，用飯睡覺的時候，不說話。”

“周總，不好了！之前那位……老先生又來了！”前台聲音鎮靜，“他說他是顧部長的父親，必然要上來，保安攔不住……”

不等顧景夏開口，周斯年已經放下茶杯，反問：“你感覺呢？”

秘書趕緊點頭：“有，我這就去！”

顧景夏聽不下去了。

他走到桌邊，拉開椅子，悄悄坐下，恐怕弄出聲響。

他難堪地咳嗽兩聲，擦了擦額頭上底子冇有的汗，說不出話來。

他想問他們是甚麼乾係，可話到嘴邊，又感覺太直接了，萬一週斯年不歡暢呢？

顧建兵笑容僵在臉上，拿起筷子，夾了根比來的青菜，放進嘴裡，味同嚼蠟。

頂層，周斯年辦公室。

顧建兵看著周斯年那深不成測的眼神，內心發慌。

周斯年掃了他一眼，垂下視線，持續用飯。

“冇事，”顧景夏笑了笑，“他不是一向想見你嗎？明天讓他如願。”

她強忍著笑，低頭扒拉著飯，時不時夾筷子菜，吃得津津有味。

他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他立即換上笑容，語氣也熱絡起來：“哈哈，我就說嘛！周總年青有為，對景夏又這麼照顧，景夏也一向很崇拜周總……你們兩個坐一起，真是……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

可如果不答覆，又顯得冇誠意。

辦公室門被推開，顧建兵闖出去，看到了顧景夏和周斯年。

周斯年對顧建兵的號召冇反應，隻抬了下下巴，指了指桌上的菜，表示他先用飯。

周斯年看了她一眼。

顧建兵急得額頭冒汗，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看你們……乾係挺好的……”

“親孫女……也冇這麼誇大吧？這麼多菜，再來十個也吃不完！”

他清了清嗓子，終究忍不住了。

這頓飯，她但是吃得比平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