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金微微略帶慵懶的聲音:“大蜜斯,您又做了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快說來聽聽,讓我樂嗬樂嗬。”
他難堪地清了清嗓子,強裝平靜道:“你胡說甚麼!我隻是提示你一下,畢竟不管如何說,你還是顧家人。”
顧景夏故作驚奇地眨了眨眼,隨即指了指地上那灘海鮮燴飯,語氣無辜:“哎呀,雨橙,這飯但是你用心撞倒的哦。莫非不消補償餐廳的喪失嗎?”
她幾次想推開顧建兵伸過來的手,但顧建兵卻變本加厲,乃至想摟住她的肩膀。
他確切不曉得顧嶼舟也報了名。
她用心頓了頓,將未儘之言留白,眼神挑釁地悄悄察看顧建兵的反應。
何甜甜的笑容有些勉強,彷彿並不享用顧建兵的殷勤。
何甜甜則侷促地往中間挪了挪,低著頭不敢看顧景夏。
顧景夏的內心毫無波瀾。
顧雨橙隻感覺熱血直衝頭頂,麵前一陣發黑。
顧景夏被她誇大的笑聲傳染,也不由彎起了嘴角:“實在也冇甚麼啦,我隻是公道懲戒綠茶罷了。冇想到懟人這麼爽,我還是挺有天賦的。”
顧景夏把餐廳裡產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顧景夏回過神,抬高聲音說道:“我彷彿看到我爸了,和一個年青女孩在一起,舉止有點密切。”
之前她老是被顧雨橙欺負,現在終究揚眉吐氣了。
金微淺笑得前仰後合,幾近要喘不過氣來。
“微微,你猜我明天乾了甚麼?”顧景夏撥通了金微微的電話,語氣裡帶著鎮靜。
顧雨橙走到前台,取脫手機掃了一千塊給餐廳老闆,語氣倔強:“這筆錢充足買下三盤海鮮燴飯,以及找個保潔把餐廳全數打掃一遍!現在對勁了嗎?”
她想起周斯年,心中有點甜美。
顧景夏故作迷惑地歪了歪頭,眉間暴露不解:“爸,您這話是甚麼意義?我和嶼舟同台競技如何就成唱反調了?如果嶼舟的設想比我好,那我甘心做那片烘托紅花的綠葉啊。還是說,您實在感覺我做的比嶼舟好,以是才……”
“微微,你……”顧景夏的聲音戛但是止,握動手機的手緊了緊。
她站在旅店外的花壇邊,灌木叢剛好擋住了她的身影,讓她得以持續察看。
坑了顧雨橙一筆,她表情愉悅地走出餐廳。
他一貫對家裡的事情不體貼。
顧建兵不覺得意,反而更加猖獗,抓住何甜甜的手,放在本身腿上摩挲。
顧建兵愣住了。
顧建兵的神采刹時變得丟臉。
顧景夏看著顧雨橙回身要走,嘴角勾起滑頭的笑,又伸脫手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