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章又叫堵住，果然不能同禦史辯論。便單刀直入的道：“那你尋我有何事？”

“呃？”孟豫章非常驚奇，莫不是狂生不肯納妾，他夫人竟肯納妾不成？

恰魏娘子出去，看看丈夫，又瞧瞧孟豫章，撲哧一笑：“你又說甚？欺負得人家孩子臉都紅了。”又拉著孟豫章的手道，“他是個癲子，你休理睬他。”

“嘖嘖！小小年紀，做老氣橫秋樣。豈不知畫虎不成反類犬？邯鄲學步，徒增笑耳！”

“是哩！最是剛正平和的一小我，固然當年是二甲傳臚，不如阿誰老殺才名次高。風致卻好上幾十倍。好孩子學他便對了！”

魏文明用手指無序的敲著桌子道：“尊夫人端的會騎射？”

孟豫章難堪的笑笑：“無甚，我記差了。”

“何止熟諳？”魏文明可惜的道，“你怎底說了他家？”

不想孟豫章頃刻滿麵飛紅，又低了頭。

孟豫章內心歡樂，隻不好表示出來，倒羞的紅了臉兒。

“嗯？”

“……”

“故意便是功德。”說著魏文明又問，“你家是勳貴？”

孟豫章想起方纔魏文明背後裡說娘子的話，兩廂對比，不由莞爾：“聽夫人的。”

“家裡有個女人就鬨翻天，還叫弄一個來，我日子還要過不要過？”魏文明提及這個話題便有些暴躁，揮手道，“不說了，你也不懂！女人就是費事！”孩子麼，命裡偶然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她未曾說過。”

魏文明點頭笑道：“有些靈氣！”

孟豫章點頭：“承平公家，小生喚作孟豫章。”

孟豫章扯了扯嘴角道：“謝夫人垂愛，是小生的不是，還請夫人莫怪。”

孟豫章一聽此言，頃刻刮目相看！此人雖不端莊，卻對妻忠貞不二，又一副慈悲心腸，比那滿嘴仁義品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人強多了。不由安撫道：“過幾年些許便有了。我嶽父也是老邁才……”忽想起小舅子早夭，說出來忒不吉利，忙閉嘴不言。

魏文明見孟豫章冷著張臉，笑道：“小娃娃還活力了！”

孟豫章先前還想解釋，待聽到竇祭酒，心肝都是一顫，顧不得其他，儘管問：“但是國子監祭酒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