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如何不說我宿世燒了多少紙與閻王,當代才碰到你和爹爹呢?”冇這麼好前提,她早就再投胎了。難產的孩子真悲劇。
這廂正慌亂,忽又聽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馬車窗外,一個少年聲聲響起:“喂!稻草頂在頭上結果如何?”
隻聽林俊道:“小女嫌熱,叫放點打了水的稻草,公然風涼很多。女眷的車子,還望兄台……”
玉娘聽到林俊開口方罷了。
林貞無聊的都快長黴了,聽到這話,喜笑容開的道:“要!”
“是。”
林貞不知她爹所想,一麵騎馬一麵跟她爹八卦:“爹爹,我們家如何熟諳乾爺爺的?”
林俊笑道:“端方嚴的人家不大許出門,便是要出去,也是坐車的多。端方小的人家,隻帶足了人就行。我們又不是那等書香家世世代大族,你愛逛就多多逛去。京裡的花腔彆處都難見,多多買些,待回廣寧好與你先生裁衣裳。”
“可不是?你媽媽那會還在,常弄些酒肉犒軍。一來二去,熟慣起來,便認了親。”林俊笑道,“京裡有這麼一門親,爹爹的買賣纔好做。你到京裡萬不成衝撞了府裡的人,卻也不必畏縮,爹爹還略有點麵子,不消怕。”
那人忙勒了勒馬,錯開一段間隔,才拱手向林俊道:“小人乃承平公府的,我們小少爺瞧著好玩,叫小人來看看,如有衝犯還請兄台包涵。”
林貞一嘟嘴:“影兒還冇見著呢。”
“反正不打娘罷!”春花一麵說,一麵暗自嘲笑:那幫淫|婦,打死也該!
“當時乾爺爺就在我們廣寧縣麼?”
“也是。”玉娘想起小時候,她家隻要棉襖,凍的人直顫抖。還是嫁了林俊,有皮衣穿才感覺夏季好過,纔有那賞雪鬆的閒情。低頭看享用著丫頭打扇的林貞,笑道:“我們姐兒是八字好的,不是那一遭治病,竟冇受過甚麼罪。真真會投胎。”
玉娘忙道:“路上騎甚麼馬?又冇換騎裝,又冇人在一旁瞧著,掉下來可不是玩的。”
玉娘悄悄拍了春花一下,冇好氣的說:“倒是曬得烏漆墨黑,冇人要,就把你跟著姐姐嫁到女真去。”
玉娘見林貞安靜下來,放鬆了閒談道:“路上冇冰,真真難過!都不知京裡的布衣百姓家如何度日。”
“本年四十九了。論起來,你奶奶比他還大些,七月初九日,乃五十大壽。不然山長水遠的,我也不帶著你們去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