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聖誕節,我跟一個女網友在談天室打了個賭,至於賭注早已忘了,但我為了這個賭約,便想到這位被盜墓的同治皇後的故事,陰差陽錯地寫了本身的第一本書——她生於十九世紀,被欺侮於二十世紀,波雲詭譎,連綿百年,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互聯網,收回兩個關頭詞“她在地宮裡”、“還我頭來”。第二年,這本書就出版了,恐怕是中文互聯網上的第一部長篇懸疑驚悚小說。
有人說,中國人是冇有信奉的民族,冇有品德底線,冇有對峙不懈的精力。他們錯了!我曉得——中國人是有信奉的,這個信奉就是汗青,自孔子以來謄寫汗青的傳統,從《尚書》、《春秋》、《左傳》再到司馬遷《史記》,煌煌四千萬字的二十四史。
2015年的春季,某個細雨霏霏的午後,我開車被堵在上海鬨市的一條巷子。右邊是家證券公司,大門口蹲著兩尊石雕。這並非常見的石獅子,而是麒麟模樣的神獸,各自頭頂一對鹿角——這不就是古墓裡的鎮墓獸嗎?
二十世紀的頭一年,地球上產生很多樁大事:布爾戰役如火如荼,印度大饑荒餓死百萬人,巴黎第二屆奧林匹克活動會,尼采與王爾德死了……
但我從未健忘過,最後構思《病毒》時的衝動,彷彿置身於清朝陵墳場宮,皇後就站在電腦螢幕背後,披垂長髮,雙目幽怨……她姓阿魯特氏,汗青上冇有留下名字(慈禧太後都冇留名呢),我給她起了個名字:阿魯特·小枝。
在作文裡寫科學家、工程師、束縛軍乃至差人的同窗們,冇有一小我實現過胡想。當然,我也冇能成為考古學家,連個門邊都冇摸到過。
我發掘出成百上千幅鎮墓獸的什物圖片,有在考古現場新奇出土的文物,有在博物館裡堂而皇之的國寶,也有在拍賣行手冊裡代價連城的古玩。
鎮墓獸永久在保護的是中國人的信奉!
願你也喜好這個故事,喜好這裡的男人,喜好這裡的女子,喜好這裡的獸,喜好締造這統統的我,另有我們的童年胡想!
再過五十年,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明天,更不會有“夜靜人稀,沙子龍關好了小門,一氣把六十四槍刺下來;而後,拄著槍,望著天上的群星,想起當年在野店荒林的威風。歎一口氣,用手指漸漸摸著涼滑的槍身,又微微一笑:‘不傳!不傳!’”
讀了中學,我又胡想成為畫家。成果在去美院測驗前,因為驚駭失利而放棄了,這讓我悔怨了一輩子。我不曉得本身還能成為甚麼?胡想離我彷彿遙不成及,我即將收成一個平淡而渾渾噩噩的人生,就像身邊的人們那樣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