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現在體貼的是，靈石安在？”

秦海關搬開先人的頭蓋骨，暴露一塊半藏在地下的岩石。此石非常奇特，團體棕玄色，好像一塊巨大的瀝青，充滿不法則的條痕，半金屬暗淡光芒。暴露地表部分，有貝殼狀斷口，結成很多精密的葡萄形狀。秦北洋用東西悄悄敲打，發覺其硬度很高，多數是金屬成分。俄然，他感受手腕發麻，似有萬道強光穿過，接連後退幾大步。

“隻要這麼一小塊嗎？”

“凡帝王陵墓，附近必有龍脈。凡有龍脈，多有靈石。”老秦把後背心貼在岩石上，頓感心跳加快，氣血脈搏非常，“靈石能接收六合之氣，將之儲藏於石體以內，又能在必然前提下披髮，我們現在感遭到的，就是靈石的力量。對遴選石材來講，靈石相稱於人體的心臟。”

“這是何人？”

餘奉旨造陵，製鎮墓獸，覓靈石至此，困於此穴，力竭不得脫，待斃矣。後代若見，可取靈石，葬餘於此。萬曆十五年三月旬日將作少府秦拓山

秦北洋稀裡胡塗磕了三個頭：“三百多年前，我們的先人秦拓山，上山來尋覓靈石，不幸被困在這個山洞，臨死前刻下了這段筆墨。最後這個將作少府又是甚麼？”

在深山中尋覓七天，轉過一道山梁，進入幽深的峽穀，這裡藏著湍急的山澗。秦北洋脫了衣服，跳出來沐浴，泉水冰冷徹骨。他在陵墳場宮裡待久了，不畏酷寒，反而感覺痛快。

秦海關不讓兒子靠近靈石，讓他先走，本身跟在前麵，謹慎地捧著石頭。爬出石縫，天已黑了。兩人不敢摸黑下山，便在山澗邊燃燒，輪番拿著獵槍站崗度過一夜。

“你看石壁上的刻字。”

“我們的先人拓猴子，為了尋覓此石，化作了枯骨，我輩豈可貪恐怕死？”

次日，回到西陵工地，秦海關將靈石送上天宮。

這是個山洞。點上火燭，他不忘背上兵器和東西，謹慎翼翼往裡走。那股激烈的氣流，無聲無息注入體內，讓人炎熱不安。前頭更加狹小，地上很多碎石，應是父親路過的陳跡。

目睹得天要黑了，秦北洋先將兩把獵槍、彎刀和各種東西，先行塞入石頭裂縫，隨後如泥鰍般鑽出來。

西陵永寧山的萬株鬆柏背後，太行山脈層層疊疊色采突變。滿山秋光，賞心好看。光緒帝鎮墓獸的製造，已到第三個環節。征得陵墓監督的特批，秦海關帶獨子上山，尋覓最首要的原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