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照著《三國演義》桃園三結義的那一章回，異口同聲：“固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合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度，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後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齊遠山往浮雕上的袁大頭吐了口唾沫。顛末三道墓室門，他聞到一股熟諳的臭味，就像是……小時候，他喜好用石頭砸死癩蛤蟆，每次都有一泡噁心的汁液。

不是人的腳步，更像某種野獸，每一步都引發沉甸甸的震驚。馬燈冇有摔壞，他舉起馬燈對準頭頂……間隔空中兩尺，一個東西呈現在金井外，竟然是隻巨大的蛤蟆。

他進上天宮，馬燈的光照有限，很多處所看不清。他往前走了幾步，俄然一腳踏空。

“小生齊遠山。”

次日一早，三人剛從行軍帳篷裡醒來，內裡有了某種動靜。秦北洋分外警悟，怕是有狼來偷襲，探頭出去察看，竟是密密麻麻的軍隊――固然身著新式禮服，但大家腦後留著辮子。頂風招展的軍旗，竟是前清的黃龍旗。

他和齊遠山手牽手，躺在暴風狼籍的山顛，瞻仰天狼星，扯開嗓子嚎叫，似已化作狼族。

秦北洋立即判定：袁世凱垮台了，清朝他孃的複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