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府劈麵的茶館裡,掌櫃在二樓會客室的窗前解下信鴿腳下的紙條後,忙派人從密道去了祺王府送信。
蘇祺的眸光猛地放大,難怪他初見薑雲放時心中會有一股莫名的靠近之感,本來他們竟是兄弟嗎?
鳳蓁眸光微閃,小天子要立鎮國公的獨女元郡主為後了?
鳳蓁正在雲香樓裡等待白曜和徐文佑。
“明渠,速速去提示薑國師,務必讓他與鳳女人見麵時要謹慎謹慎,鎮國公已經重視到鳳氏紅娘館了,萬不能讓陸令青那老賊曉得他與鳳女人的乾係。”
陸令青派人去追殺了那年並未被大火燒死在容妃娘娘寢宮中的九皇子,更是不吝害死了更多無辜的人,性命在他們的眼中又是甚麼?
現在得知這個殘暴的本相,王爺的心中又如何能夠好受?
紙條上隻要短短的兩行字,蘇祺卻全數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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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才九歲的他呆呆蹲在書房前麵的牆角裡一夜,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恍恍忽惚的回了房。
是他的母後和孃舅害死了鳳女人的父母……
四周桌子上的人們正熱切的會商著當明天子立後的事情。
本來容妃娘娘出產的那晚寢宮失火併非是天降災害,更不是不測,而是被月嶺母範天下的溫婉賢後和因軍功赫赫被冊封的鎮國公設想形成的,一個是他的母後,一個是他的孃舅,那該有多諷刺啊!
而父皇當時也已經多年未曾踏進任何妃嬪宮中一步,他與母後之間也再回不去之前的母子情深。
蘇祺滿心苦澀,又滿心痛苦。
但是現在還不是正麵比武的時候。
本來父皇的一眾寵妃生下來的皇子們並非天賦短命,更不是因父皇的命定寡親緣纔會落得子嗣薄弱的了局,那些乃至還來不及睜眼看看這個天下的皇子們實在是被陸令青安插進宮中的眼線全數以各種百般的手腕殘害了。
“王爺,您要包管身材啊!部屬曉得您心中難受,可麵前最首要的是庇護鳳女人的安然啊!”
明渠忍不住的抹眼淚。
蘇祺閉了閉眼,他那所謂的親孃舅,對他都能毫不包涵的動手,又何況是父皇的其他皇子呢?
明渠明白,蘇祺這麼做不但是為了庇護鳳蓁,更是為了薑雲放的安然。
他永久也忘不了十一年前的那天,他和阿煜隨母後出宮去鎮國公府看望外祖母,因半夜睡不著跑出來偷溜進了陸令青書房後的那片富強的矮竹林裡,偷聽到的母後與陸令青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