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園悠悠醒轉過來,她躺在地上,身下墊著老羽士那水火不侵的外袍。祝青珩坐在她身邊,火光照亮了她的臉龐。祝青珩劈麵坐著老羽士,正拿著黃色符紙和祝青珩說話。她不自發收回些聲音,祝青珩低下頭看她,臉上帶著鬆了口氣的笑容,柔聲道:“你醒了。”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手掌暖和而枯燥,“還難受嗎?”
老羽士瞧她眼露不忍,反問道:“莫非你們兩個女娃娃要去給人家塞牙縫嗎?”
“你說。”
祝青珩用一片荷葉包住烤雞,掰下塊雞肉,一邊吃,一邊問老羽士道:“道長有甚麼體例找到兩麵佛嗎?”
祝青珩和向小園聽了,心中一想那兩麵佛吃的甚麼填飽肚子,當即便感到一陣噁心。手上的雞肉也扔到了一邊,再吃不下去。那老羽士持續道:“第三隻眼睛還在他額頭上,看來他這麼多年實在餓得很,還冇吃飽。我們現在不便疇昔。”
祝青珩道:“天然不是。不過道長既然有這類神通,何不飛鶴傳書,給臨鎮預警。能救下些人來,也算是做了件功德。”老羽士哂笑道:“女娃娃心腸倒好,但是這邪物不填飽肚子,毫不會變回原樣。到時候亂跑,不但死傷更多,我們也難以逮到他。”
這般反覆多次,鎮上的酒缸都空了。兩麵佛打了個酒嗝,又沉甜睡去。一隻豆子卷著一把砍刀過來,直直朝兩麵佛脖子砍去。“哢嚓”一聲,刀斷成兩截,但兩麵佛打了個哈欠,無所發覺,仍舊甜睡在夢中。
向小園問道:“那莫非他們就該白白送命嗎?”語氣非常衝動。
老羽士道:“那這個女娃娃你說說該如何辦?”
老羽士掐指算了一算,喜道:“不壞,運氣真不壞。那邪物吃的太多,竟然直接躺在鎮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老羽士道:“我現在連爬起來的力量都冇有,還受你這個小娃娃威脅,又如何對於的了兩麵佛。”頓了一頓,又道,“也不是冇有體例將他收了。”
老羽士神采穩定:“小女人手上潔淨的很,又如何會殺老道呢。”
老羽士拍膝笑道:“童言無忌,異想天開,那兩麵佛法力深厚,如何會被酒醉倒。”轉念一想,卻又感覺何嘗不成。他沉聲道:“我看那兩麵佛一吃人肉,就落空了心智,和野獸無異。此法或許當真可行。”因而從衣袖裡取出一把豆子,又從琉璃盒子裡挖出一手指硃砂,將豆子和硃砂混起來。然後咬破食指,將一滴精血擠出,那滴精血一遇透明晶體就化成水鏡,波紋一圈圈盪開。剛纔取出來的那把硃砂豆子便彷彿水煮開時的水汽普通紛繁跳進水鏡中。水鏡前麵恰是那隻扇動翅膀的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