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快,快去救……救師弟他們……”那和尚明顯是已經到了垂死之際,僅存了一口氣,但神智已經是恍惚了,把我當作了他們師父。
“那我們也走。”許快意笑著號召了一聲。
幾近於此同時,那和尚抓著我的手猛地一抖,隨即嚥了氣。
那一眉女冷哼一聲,“我是說教堂裡的其彆人!”
目睹對方鬆口,這女人連妹子都叫上了。
隻見大殿內立著一尊尊佛像,但是這些佛像的頭顱,無一例外全都被斬斷了,隨便地滾在地上。
穿過那一片林海以後,又接連顛末幾個山村,走的大多數都是人跡罕至的偏僻處所,一番長途跋涉,見河過河,見山翻山。
這鐵枝嶺可不像那些深山老林,此地還專門修建了一條山道,迴旋著通往山嶺深處,並且看起來常常是有人在此過路的。
但在寺廟中常見的香火氣味中,倒是模糊異化著一絲血腥氣。
“是我!”一眉女冷聲道。
我們一行人進門以後,入眼就是一座龐大的香爐,不過此時爐中的香火早就已經燃燒,隻剩下燒過的殘香。
在這一片丘陵的周遭,漫衍著很多的都會、鎮子以及村落,站在山嶺上看去,還能看到四下裡星星點點的燈光。
“我不曉得。”許快意淡淡道,“但我曉得,這個鎮子內裡的東西一旦丟了,哪怕是葬海也承擔不起結果!”
“冇有!”羅家兄弟倆當即點頭道。
看著這四周的地形,我不由有些迷惑,這裡間隔千山並不算遠,但從陣勢來講,也算不上甚麼隱蔽的處所,葬海跑到這裡來乾甚麼?
說罷就回身,向門外走去,六名黑衣大氅悄無聲氣地跟了上去。
隻不過此中有些辨彆的是,黑瓦寺中的和尚都是被長釘釘死在樹上,但此中的慘烈,倒是不分軒輊。
大抵是聽到動靜,伸手在地上摸索著,留下一個個血印子。
不過方纔經曆了一場暴雨,現在又是半夜時分,此時的山嶺內除了我們,底子看不到任何人影。
我右手握著那和尚的手,頭也冇回,左手今後一探,抓住一個黑衣大氅的脖子,給一把拽了過來。
我細心看了一眼,發明那五個和尚都非常年青,也就是二十多歲,雙目圓睜,口鼻中皆是血汙,早已經斷氣多時。
那一眉女帶著我們持續向山嶺深處走去,走未幾時,看到路旁豎著一塊石碑,才曉得這個山嶺叫做鐵枝嶺。
五個和尚模樣的人,被鐵鏈拴住雙腿,倒吊在半空,鮮血滴落在地上,已經是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