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間,隻聽內裡傳來一陣驚呼聲。
“哎呀,不曉得那些畫都如何樣了!”女子急道。
這道觀雖小,倒是安插得極其新奇,固然是寒冬臘月的氣候,又是在遼東這類冰冷之地,道觀院中倒是種著很多花草。
女道童出去以後,本來臉上的紅暈已經淡了很多,成果臉騰一下子又紅了,嗔道,“我不吃!”
隻是顛末昨晚的一場暴雨以後,院中的花草被打折了很多,地上到處都是落葉和殘花。
我看了眼小瘋子,見她低垂著眼皮,像是老衲入定,聽而不聞,不由悄悄好笑,但眼看著內裡兩人就要乾出甚麼事來,那也實在難堪,當即咳嗽了一聲。
隨後就聽一陣短促的腳步聲走進屋來,我和小瘋子避到了內屋,兩邊僅隔了一道門簾,聽得一清二楚。
“全都濕了,這可如何辦啦!”隻聽那女子頓足道。
我冇來得及吃驚,就聽那羽士咦了一聲,“本來他就是你說的阿誰?”
我和小瘋子往內屋躲了躲,隻聽一個女子聲音焦心腸叫道,“出去的時候忘關門了,那可如何辦呀!”
這一出來,就見一名羽士打扮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女子急道,“師兄,不要啦,我們都淋成了落湯雞,衣服都濕透了……”
羽士又衝我細心打量了一眼,點頭道,“固然年紀不大,但一看就是不凡之人,這回看來是師兄輸了。”
能看出她是真的臊得不可,臉都已經紅到耳朵根子了,那羽士倒是麵不改色,笑吟吟地衝我們道,“兩位客人站著乾甚麼,坐下說話。”
他說著就從盤子裡挑了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糕,拿給那女道童,“師妹,你最喜好吃這個。”
女道童倉猝從他腿高低來,捂了捂臉,有些不知所措。
“師兄,不要……”那女子嗔道,聲音委宛嬌媚,帶著三分害臊和一絲顫音。
“這四周都是荒山野地的,你們來這裡,那是來對了。”羽士笑嗬嗬隧道。
那男人笑道,“昨夜風驟雨急,我們恰好來練一練雙修功。”
“都是萍水相逢,何必知根知底。”羽士微微點頭笑道。
“好好好。”那羽士這才鬆開手。
“那恰好。”男人笑道。
“師妹,你熟諳兩位客人?”這回不但是我和小瘋子驚奇,就連那羽士也是有些迷惑。
我有些不測,難不成內裡這兩人,是青城道宮的?
聲音非常清脆動聽。
“練功又分甚麼白日早晨的。”隻聽那男人嗬嗬笑道。
那是真的跺了一腳,明顯是急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