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暗影五官清楚,竟然像極了一張張驚駭扭曲的人臉!
而在這洞窟最中心,鮮明有一口井,一口四四方方的井。
“在內裡。”楊耀祖點頭道,“我和老爹在內裡守著,現在我倆是雲嬋姐的阿誰……仆人。”
這洞還非常通俗,往裡走了好一陣,這才走到頭。
之前在石門村的時候,聽海棠提及她的小瘋子姐姐在紅河瘋人院中,就是每日麵壁呆坐,大抵也就是現在這副場景吧。
我無語地轉頭看了她一眼,都有點思疑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看看去。”我大抵是聽明白了,當即帶著三人出來。
楊耀祖往洞內偷看了一眼,見內裡冇動靜,這才把聲音壓得極低,“當時我跟我老爹趴在河灘上,迷含混糊的。”
“那是誰?”我有些不解。
楊繼宗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
“要不然如何?”我問。
她平時在人前老是扮出一副乖靈巧巧的模樣,說話也是斯斯文文,和順動聽,利誘性很大,而在她暴露真臉孔的時候,語氣就會突然冷上幾分。
我更絕,直接從欠她三件事,變成欠她三條命,還成了老賴!
“甚麼?”我驚奇地看了二人一眼。
“看甚麼呢?”我笑著走上前去,來到小瘋子身側。
隻見在山洞絕頂的石壁前,坐著一道白影,披頭披髮的,麵朝石壁,靜坐紋絲不動。
“大胖,小二。”俄然聽到一個冷僻柔滑的聲音。
說完以後,小瘋子就不再理睬我,隻是呆呆地坐在那邊,看著石壁。
這奇特的一幕,把我給整無語了。
“如何回事?”我一聽就更迷惑了。
我見這父子倆說話間神采都有些古怪,不由得獵奇,“如何?”
“伯父你這傷冇事吧?”我見楊繼宗頭上裹著傷,就扣問了一句。
我聽得心中一動,問道,“她在內裡吧?”
隻不過這妹子還真是半點不虧損的性子,就連瘋了都在占便宜。
“還好之前在芭山跟雲嬋姐打過交道,雲嬋姐還認得我,要不然……”楊耀祖一臉後怕,說到這裡,趕快閉嘴,冇再往下說。
“賴皮是不成能賴皮的,那你說說我是誰,叫甚麼?”我問她。
我打量了一眼四周。
隻是她現在說話的腔調,彷彿跟之前都不儘不異,但真要說那裡不一樣,一時候又難以說得清楚。
我最多也就欠她三件事,甚麼時候成“三條命”了?
“阿誰……”楊耀祖遊移了一會兒,“實在我老爹頭上這傷吧,不是被阿誰高山嶽給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