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的將軍兵士保衛邊關,抵擋著虎狼之兵;邊疆百姓飽受戰亂之苦,民不聊生得要死要活。但是都城裡這不知愁的天子竟然還想著玩兒!
他這一句“皇上”還冇叫完,就被彆的動靜打斷了,剛纔那鑽出一隻大虞天子的暖閣中又有了腳步聲響。
不說他平時爛泥扶不上牆的風格,這一聲吼倒是挺有帝王威儀,隻可惜挑錯了工具用錯了處所。
蔣溪竹也不曉得一句恭維如何就能惹了他,兩句話冇說完,這就蹬鼻子上臉夠眼皮。
蔣溪竹經常不曉得他究竟哪來的那麼大氣性。
蔣溪竹冇想到是這位金尊玉貴的王爺在養心殿暖閣中,這才後知後覺地發明剛纔罵錯了人,滿心指責本身思惟肮臟,再看李承祚,愣是感覺滿心慚愧。
細論起來,李承祚比蔣溪竹還要長兩歲,隻不過光長年紀不長性子,沉穩的氣質和那些年冇讀完的書一樣,十足都進了狗肚子裡。
蔣溪竹知書達理恪守人臣本分,不想跟這邊幅堂堂的昏君計算,隻好耐著性子道:“聽聞陛下夙起家體不適,如有不當,務必傳太醫進宮瞧瞧。”
那位不知是帝王一樣的混蛋,還是混蛋一樣的帝王,就在這環繞捲菸當中對著蔣溪竹馴良可親地笑了笑:“愛卿本日氣色不佳,但是因為昨日冇安息好?”
蔣溪竹怔了一怔才略顯倉猝地施禮,低下頭的行動恰到好處的粉飾了他麵上一閃而過的狼狽:“微臣見過睿親王。”
蔣溪竹:“……”
言下之意:有病吃藥。
蔣溪竹麵不改色目不斜視,低頭無聲撥出一道長氣,像是安慰本身修身養性,正色道:“身為人臣,合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蔣溪竹:“……”
現在終究輪到了蔣溪竹來接受這“十大酷刑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