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瓔珞可貴動了動腦筋,從李承祚這連舉例帶忽悠的廢話裡得出來一個更加廢話的結論:“有人拉攏了唱詩班,將他收為己用了?”
“朕不曉得。”李承祚答的斬釘截鐵,桃花眼角那方纔強自撐起的弧度卻有了生硬之下再也對峙不住的鬆動,他的眼神兒已經淡了,一雙眼中是馬車畔倏忽而過的六合萬物。
宋瓔珞被他俄然坐直嚇了一跳,卻仍然一臉天真,眨巴了兩下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就這些啊,有人把持契丹人啊,齊王籌辦造反啊,我進宮是掩人耳目啊,另有您籌辦應對那些人的事兒……都曉得了啊。”
宋瓔珞另有一句冇說出口,他想說的是:莫非因為你比先帝混賬嗎?
宋瓔珞非常不學無術地翻了個白眼兒:“我為甚麼要去看販子。”
他勾了勾唇角,一笑:“歸正……朕不曉得。”
李承祚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見過有利起早的販子嗎?”
宋瓔珞天然不曉得李承祚的內心活動有多麼喪芥蒂狂,不然這位姑奶奶為了本身的後半生,也要親身脫手把這些缺德動機扼殺在搖籃裡。
趕車的“仆人”竟然是當今皇上,換了旁人,恐怕驀地之間都要感覺這一步三搖擺的馬車也蓬蓽生輝起來。
李承祚本就因為此事用心,方纔岔開話頭兒,被宋瓔珞一句話又按著腦袋塞進了糾結的深淵。
但是此時她對暴風驟雨的傷害無知無覺,更冇從李承祚突如其來的沉默裡看出甚麼“死無全屍”的端倪,李承祚冇理睬她,她也挺得意其樂,有一爪子冇一爪子地用趕馬竿騷擾不利的馬,搞得前麵的馬大爺幾近尥蹶子,才自發敗興兒地住了手,興趣勃勃地另起爐灶開八卦:“皇上,先前小七爺叮嚀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說行刺你的那一行人竟然是‘唱詩班’……那但是西域頂尖的刺客,一貫隻走江湖不涉朝廷,此次如何了,竟然敢來趟這內裡的渾水?難不成真是為了家國大義?這可夠值得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