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名曰李賢,宣德八年進士落第,本來是吏部考功司郎中,扈從北征,師覆脫逃。”
朱祁鈺俄然想到了土木堡大敗,那大明軍士們的屍身呢?暴屍荒漠,被野獸拖食,或者腐朽以後,儘是蟲蟻無人問津。
比如七下西洋的鄭和,就傳聞是雲南戰俘。
從洪武三年開端一向到永樂末年的北伐,仁宣兩朝的圍堵,實在瓦剌人內裡讀過書的也隻要勳貴了,其他的人大字都不識一個。
朱祁鈺已經替朱祁鎮做了公道的解釋,至於朱祁鎮是不是同意,那就無所謂了。
“黃衣使者出京至戰亡之家,賑給之餘,令使者就家勞問。”
投鼠忌器四個字,就是現在於謙最擔憂的事,如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
“兵戈的時候不管是陣亡還是病故,皆以戰亡算,給喪葬費一石米,賜五年餉做賠償,如果非戰期間,就隻要一半。”
就於謙所知,隻要他們肯,他們能夠挑選透露本身的身份,投奔瓦剌人,瓦剌人不會虐待他們。
夜襲是偷襲,瓦剌人把朱祁鎮掛在杆子上,讓大明軍隊停火。軍隊如何辦?
朱祁鈺想了想說道:“先去國子監做庶吉人吧,比及出缺員了再說。”
大明如果在家門口敗北,又該如何?
“士卒戰傷除其籍,賜複三年。將校陣亡,其子世襲,加一秩。”
他實在想勸諫朱祁鈺,莫信讒言。
“這些俘虜籌辦如何辦?”朱祁鈺看著城下捆綁的俘虜,有些獵奇的問道。
“臣明白。”於謙長揖,他拱著下台的這位大明新天子。
“他們二人的經曆類似,又被瓦剌人所擒,隻好隱姓埋名、裝傻充愣在民夫當中,本日在彰義門外才幸運活了下來。”
這是戰役,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陛下比他更在乎對軍士身後事的照顧。
“而是會讓我大明將士們投鼠忌器,而不是臣等不肯,實屬不能。”
“太上皇乃是我大明的天子,如果他曉得得知能有擊潰瓦剌人的機遇,也必然會附和的。”
朱祁鈺點頭說道:“那就小股襲擾,以疲敵軍。”
於謙非常肯定的說道:“閹了以後,送到西山挖煤。”
李賢?這個名字有點熟諳。
“戰傷,會免夏秋二稅兩料三年,如果戰亡則是五年免稅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