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摸不清楚他的心機，隻能硬著頭皮對付，這麼過了一會兒，眼看著大啟這位年青的天子還是冇有任何提及前事的意義，不由焦急，再次主動提起。

這些不假，可惜，他老了。

“如此。”燕稷笑笑，安然起家對著徐遠伸脫手，“那便祝我們……合作鎮靜。”

“半月內連攻三城，若不是清楚其設防，底子是不成能的事。”戶部尚書梁川皺眉，“看來赤方是早存瞭如許的心機，狼子野心下，唇亡齒寒，陛下，還是該當早做籌算。”

明擺著覺得燕稷幼年可欺。

燕週一派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蘇謀和中立派那邊已經躬下了身：“陛下所言極是。”

說罷，不等燕周那邊的人反應過來，便起家站了起來。剛一動，腰間刹時一陣痠痛，燕稷不由皺眉，停頓半晌，才若無其事走了出去。

冬去春回，大雁南歸。

他不想承諾，但是如何能不承諾。

半月前，剛好是刻日最後一日。

……

天子剛繼位時就是個心機不好猜的主，這些年城府有增無減，自昨年及冠後更是難測，看這模樣明擺著就是要搞事，略微有點腦筋都不會主動去招惹。

百官一震，刹時收回了目光。

燕稷在宣景殿見了他，徐遠神情孔殷，入殿後便迫不及待開了口。他方纔鎮靜，現在卻沉著了下來，“陛下，臣奉吾皇之命前來要求援兵，望陛下準允，以免除兵戈，護佑安平。”

要搞事的天子慵懶笑：“如何不說話了，但是有結論了？”

燕稷眯起眼睛。

這事理大家都清楚，籌算卻不輕易做。

說著，卻看到青年無所謂笑起來：“我大啟自疆場光榮，經撻伐鼎盛，臣民莫不英勇，如有外族敢犯，必然讓其有來無回，朕有何懼？”

這話說的也是冠冕堂皇，隻說大局，其他半點不提。

徐遠猛地站起來，手邊茶杯被打翻，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燕稷也不避諱，直言道：“王爺恐怕是忘了說，西承憑甚麼，能夠讓朕擔著諸多風險出兵。”

被屠的八座城池，百姓殘破不堪的屍身，血流成河，各處瘡痍，他自西承入大啟，路過的每一處，腳下都是他西承臣民的血肉殘骸。

徐遠一愣：“那陛下的意義是……”

徐遠咬牙：“隻怕到當時，赤方鼎盛，統統就不好節製了。”

這話是實話，徐遠不會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