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眯起眼睛,倒是很受用,麵上若無其事般伸手回抱他。後者眼底閃過笑意,低頭靠在燕稷肩頭,偶爾在他脖頸間蹭蹭。
他跌跌撞撞在雪裡行走,內心前所未有的慌亂,如許過了不知多久,他逐步走到一處絕壁,四周很冷,他滿心絕望站在絕壁邊上,剛踏出一步,伸手俄然有一雙手伸過來握住他的手,朝前麵走去。
以後畫麵變了無數次,都是些七零八落的場景,傅知懷站在台階上肆意的笑,策馬走過都城時轉頭一瞥的目光,遊湖泛舟時伸手摺花低頭的弧度,昂首瞭望天涯歸雁時神情裡的自在。
燕稷清楚謝聞灼所言並不但僅是針對他方纔說的話,聞言愣了愣,明白謝聞灼是真逼真切具有一顆小巧心,對甚麼事都看的通透。
他冇動,低低應了一聲,聽到他的聲音,謝聞灼卻冇持續開口,沉默著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確切。”燕稷嗯一聲,說完頓了頓,俄然伸手戳戳謝聞灼的腰:“不過太傅是不是也應當放手了?朕的裡衣已經濕了一半,天大的委曲也該消了。”
被吻著的人也笑起來,細細迴應他的吻,同時伸手把滑落下的被子重新拉了起來,在一吻結束後低頭與燕稷額頭相貼半晌,又落下連續串輕柔的吻,聲音溫和開了口:“陛下,睡吧。”
他下認識環住謝聞灼脖頸,昂首,看到後者睜著一雙標緻的眼睛看過來,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纏綿:“夜裡寒涼,身上被沾濕輕易得風寒,陛下還是沐浴後再寢息比較安妥,不如就讓臣來奉侍沐浴,陛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