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內心雖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燕稷摸摸鼻子，剛想開口，卻俄然聽到謝聞灼出了聲：“不過陛下想得實在也冇錯，臣隻要想到陛下的模樣，就不管如何也節製不住，陛下，你說……這該如何辦纔好？”

還好到底還是搶救過來了。

想到這裡，燕稷看他一眼，漫不經心嗯了一聲。謝聞灼就笑起來，低頭在他眉間落下一個吻，朝著後殿走了疇昔。

他下認識環住謝聞灼脖頸，昂首，看到後者睜著一雙標緻的眼睛看過來，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纏綿：“夜裡寒涼，身上被沾濕輕易得風寒，陛下還是沐浴後再寢息比較安妥，不如就讓臣來奉侍沐浴，陛下意下如何？”

燕稷一張老臉在謝聞灼接二連三的守勢下紅到發熱，對上後者眼睛定定看了好久，終究自暴自棄將頭埋入枕頭，意義非常較著――算了，你會撩你隨便。

那雙手很暖，燕稷俄然覺著內心一片寧和，他被那雙手牽著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白雪垂垂溶解，麵前呈現新綠，他走上前，指尖悄悄在那處新綠上一點。

也是很可駭。

他趴在榻上胡思亂想的時候，謝聞灼已經熄了燈，上榻在燕稷中間躺下，伸手環住他的腰，聲音帶著熱度響在他耳邊：“陛下，在想甚麼？”

“這是功德。”

這麼心機，也就朕對你是真愛，才氣看破不說破如此放縱。

他掙紮著走上前，想要碰觸傅知懷的臉，每一步卻都走得那麼艱钜，這麼走了好久，他終究碰到了他，四周卻俄然燃起火光，統統在火光中儘數燃燒殆儘，又有很多東西，在一片荒涼中漸漸呈現。

燕稷又回到了阿誰赤色映空的夜裡，城樓上屍橫遍野，他被烈火燃燒後靈魂遊離，看到傅知懷站在泥濘中浴血執劍，一支暗箭破空而來，直直刺入他的後心。

這事放在謝太傅這類修煉成精的老地痞身上相稱可貴，燕稷有些驚奇，眨眨眼睛，而後腰間俄然橫過一隻手，下一秒，整小我便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燕稷一向在公開裡支著耳朵留意身後的動靜，這下不免有些忐忑，又耐著性子趴了一會兒，在就要耐不住起家轉頭的前一秒，感遭到臉頰被謝聞灼的掌心悄悄貼了上來。

燕稷在這陣涼意中回神，偏頭看謝聞灼一眼：“返來了……一股冷氣，離朕遠點。”

四周的畫麵在這點血淚中轟然崩塌，在血光中變成一片蒼茫的雪地，很多個分歧神情的傅知懷站在那麵前對他笑得悲愴，伸手卻一個都觸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