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嘲笑:“朕這位王叔最擅做戲,現在表象做的再好,遞上來的摺子說的再妙,等去了江南就是另一番模樣了。”
傅知懷的名字出口,與燕稷的設法不謀而合。
謝聞灼笑笑:“這幾日王爺府中召了很多江南人士,此中不乏些有才氣的,說是集思廣益,說些江南防洪的對策。”
……
“……好吧。”燕稷看著他:“若這是朕給你的,那是甚麼時候?”
他低頭避開賀戟的視野,身子稍稍一動,把貼在掌心的玉佩錯了疇昔。賀戟眼神一沉,還想要說些甚麼,身後俄然有降落的聲聲響了起來:“賀將軍,這等間隔是不是太冒昧了?”
燕稷對此固然已經習覺得常,但看到還是有點小羞怯,眼睛不自發閃一下。謝聞灼將書翻到昨日的一頁,半晌,略微沙啞的聲音就在一片喧鬨中響了起來。
也就算了。
有著黑曜石般眼睛的人上前一步,將手中玉佩切近燕稷手心,沉沉喚了一聲:“陛下,承諾過臣的事,可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