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邊說邊叩首,每磕一下,額頭便與空中重重相碰,收回“砰砰”的聲響,那聲音在沉寂的帳中顯得格外高聳。她的身材也跟著叩首的行動而微微閒逛,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的雙手還是緊緊交握,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一心想著為兒子求得皇上的寬恕。
“哼!你另有臉來見朕?”皇上冷冷地瞪著他,那目光猶照本色的利刃,似要將弘時千刀萬剮普通,“朕且問你,此次圍場打獵,你都乾了些甚麼見不得人的功德?”
蘇培盛哪敢再多嘴,趕快應了聲“是”,便屁滾尿流地退下,吃緊忙忙去安排人將弘時抬來。
“朕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證據確實無疑,還能有假?你這等心機暴虐、不擇手腕之人,朕留你在身邊,今後豈不是要讓我大清的江山社稷毀於一旦?”
“冤枉?”皇上怒極反笑,笑聲中透著無儘的鄙夷與諷刺,那笑聲在帳中迴盪,彷彿是來自天國的宣判!
“父皇,兒臣冇有,兒臣敢對天發誓絕對冇有!”
未幾時,弘時被抬進了皇上的帳中。他麵色慘白如紙,腿上的傷處還在模糊滲血,可眼神裡卻藏著一抹不甘與陰狠。此時弘時內心悄悄叫苦,本來本身隻是想在此次打獵中讓皇阿瑪看清本身的氣力,再帶著浩繁年幼的皇子們一起呈現在父皇麵前,好提示他隻要諸多皇子當中隻要本身已經成年!可為他效力!誰曾想會惹出如許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