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沅側頭望了一眼楚雲汐,見她滿臉擔憂之色,低聲要求,實在不忍惹她傷悲,再次主動乾休道:“罷罷罷,我認輸便是了。”
王行心中好笑,目光轉向麵前這位紅衣少女。見她年紀不大,姿容娟秀,眉宇之間豪氣難擋,雙目精光有神,行動健旺乾脆,配上一身水紅衣裙,好似耀目朱霞,光彩照人,也非常地賞識喜好,樸拙道:“月沅女人,你彷彿對鄙人有所曲解。鄙人並非這位嚴青霜,嚴女人請來的幫手,鄙人僅是在西北之時與嚴女人有過一麵之緣。不過,嚴女人是鄙人的拯救仇人,我與她雖友情尚淺,就以我對她的膚見,嚴女人絕對是個有情有義,英勇仁慈的好女人,不是甚麼奸邪之徒,想必這中間定然有著天大的曲解,若真是她不謹慎獲咎了女人,我在這裡待她向你陪個不是。”王行說到做到,麵朝她躬身作了個揖。
朝廷廟堂這些煩複的事離林月沅太悠遠,她的腦中隻要俠客江湖。
目睹得楚雲汐儘管護著兩人,不免被兩人誤傷,王行當即跳入戰圈,邊護著她邊逼停兩人,笑道:“兩位且聽我說。兩位女人皆是女中豪傑,一個豪氣乾雲;一個俠肝義膽,何必為一時口舌之爭壞了和藹。嚴女人曾與我疆場對敵,殺的都是些外族暴徒,莫非你當真感覺劈麵的月沅女人也如他們普通十惡不赦嗎?”此話一出,嚴青霜當即麵現思慮之色。
林月沅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看到王行主動替彆人又是賠笑容又是作揖的,不看僧麵看佛麵,讓步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他又轉頭對林月沅道:“月沅女人,我想你也不是吝嗇之輩,莫非連這點容人之量都冇有嗎?幾句言語反麵,就要置對方於死地?你不在乎她也不在乎你身邊的楚女人嗎,若你殺了人或者被殺,或死或傷,你想她該如何悲傷啊?”
王行的輕功極好,轉眼間,兩人已經到了崖頂上了。王行放開楚雲汐,解開她的穴道。她當即從他懷裡掙出,不住地拂掃滿身,彷彿感染上了肮臟普通。
王行喜道:“果然是你,前次一彆,已過數月。在此相逢,真是喜不自勝。”遂又答道,“此次南下,不日還需北上,半為公事半為私事。”
楚雲汐暗罵本身粗心,崖邊垂了一條繩索,她竟然都冇發明。
王行見狀緊隨厥後,兩人一馬,快步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