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七哥哥李曇。是我特性請來援救你的。你見了七殿下,快快下跪見禮。”紅霞公主有李曇給她壯膽,可貴地膽小了一回兒。
紅霞公主縮手縮腳地進門來,見到坐在玉凳坐著的男人,嚅囁了半天還是冇勇氣開口。
男人一喜,回過甚來,對檀公公叮嚀道:“快請她出去。”
紅霞公主歡樂萬分,又連連拜了拜幾拜。
站著的阿誰,縮頭縮腦像做賊似的,是剛剛纔會過麵的紅霞公主,不敷為奇。可奇就奇在坐在她中間輪椅上的男人,她也見過,竟然就是:“小花……匠?”
梳子在光滑如絲緞般的發間來回的滑動,他整白天與花草為伴,喝雨飲露,連髮絲都披髮著淡淡的曇花的香氣。他從不佩香,隻因那俗香是由外加上去的,不過是故作風雅的模樣罷了。而隻要對六合萬物的心香一瓣,才氣真正令人感到由內而外的香意舒人。
紅霞公主握著玉梳低頭不語。
但是獨坐此處的他卻像一隻被拔掉翅膀的鳥兒孤傲地舔拭著內心深藏的落寞。
男人安撫她道:“阿璨心眼不壞,隻是為人峻厲了些,顯得很凶。你彆瞧他常日總陰個臉,實在他跟你一樣心腸很好。隻是他獨安閒宮中,無父無母,又無兄弟姐妹,跟前能和他說上話的人又冇幾個,時候一長他便有些懶得理睬人罷了。”
男人大驚,上身前傾,想離座扶她,何如雙腿有力站不起來,隻得又坐了歸去:“阿憫,你這是做甚麼,有甚麼事,坐下再說!”
男人轉過身去,正色道:“阿憫快幫我束髮,我們這就去瞧瞧。”
林月沅雙目瞪地如銅鈴似的,話說了一半卻冇了底氣。她實在難以信賴坐在她劈麵的人是下午害她摔了一跤的小木工,他的穿戴打扮的確變了一小我!
他握住她顫抖的手,含笑打斷了她的話:“辛苦了,多謝。我叫宮人們奉侍我換完衣服,我們這就去臨江殿放人。”
“我那裡有這等幸運能得見苗道長呐。我是見過她,我已曉得她是誰了,冇想到她竟然相碰到了阿璨,以她和阿璨的脾氣,必然是大鬨了一場。唉,隻要我們兩個辛苦一些。暫充和事佬,幫他們兩個和解和解了。”男人搖點頭,暖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