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也是吃得歡暢,但這話斷不能說出來的,再說了,她整日跟著我,莫非還不曉得我的飯量,一個白日,餵了我足足十盤東西,這還叫餓得很?我便不大歡暢地看她,她倒是機靈,瞥見我不歡暢了,一手就搭著我的背邊順邊哄:“好啦好啦,是我的不是,本日陛下不是才訓過我們麼?若不殷勤些,萬一招了誰的眼,在陛下那邊說一句,我們都遭了殃,你倒歡暢麼?”
我斜眼看她,見她滿臉上的驚奇垂垂轉為好笑,卻又不敢笑出來,那一種神采變幻,真是難以描述,她憋了好一會,到底還是嘴角上揚,手捂著嘴咳嗽一聲,才帶著笑問我:“你這小白癡,吃多了,如何不奉告我一聲?我看你吃得歡暢,還覺得你餓得很呢。”
李睿傳聞父親賜飯,箭步流星地就衝了出來,那氣勢說是猛虎下山,也毫不為過。我倒是可貴地做出嫻淑之態,一步一停、愁眉苦臉地往裡挪。那位禍首禍首,韋歡韋四娘,不但冇有任何慚愧之心,倒另有臉問我道:“你如何了?”
父親又歎了口氣,道:“隨你。”